许知意点了点头,娓娓道来:“从我小时候开始有记忆起,她对我就十分苛刻,非打即骂。
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逼着我做各种家务,人还没有灶台高,就要给全家人做饭,无论是春夏秋冬,都要给他们洗衣服,冬天很冷,我想用热水洗,但何月芳不准,逼着我用冷水……
我学习成绩一直很好,我本以为这样会让她对我好一些。
可她却从来没有替我高兴过,反而每次得知我考得不错的时候,她都会满脸不高兴,像是我欠了她什么……我以前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在大概是知道了。
高三那年,何月芳为了二十万的彩礼,想逼着我退学,嫁给一个残疾人,许半山也同意了……”
许知意说了很多,絮絮叨叨的,关于这些年的生活,关于何月芳。
她的神情越来越平静,可聆听的谢忱和秦书仪的神情却逐渐绷不住,愈发痛苦和崩溃。
谢忱还好,始终绷着最后一条线,只是眼眶却忍不住红了。
而秦书仪承受能力要弱一些,眼泪早就不知流了多少。
许知意说完后,又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感觉有些像是在诉苦了,不过着确实都是我亲生经历的,没有半点添油加醋。
”
“知知……”
秦书仪一把握住她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的女儿,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害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我怎么那么笨,如果能够早一点发现端倪,早一点把你接回家,你这些年就不会过得这么苦了……”
“我也有责任。
”谢忱也伸出手,覆盖住两人的手:“我自诩纵横商场,聪明机警,却不想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替别人养了十八年的女儿,自已的亲女儿却在千里之外受苦……”
“不怪你们。
”许知意有些哽咽道:“自从知道我真正的身世后,我便从未怪过你们。
你们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