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哭了？」
温霆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见我哭了，皱着眉头看着我。
「啊，我想起明天要穿的礼服还没准备，我先走了。
」
向晴感到气氛微妙，赶紧开溜，经过我时不忘拿走我手里的酒杯，路过温霆身边的时候，还补上一句：「哥，都什么年代了，别搞纯爱了，喜欢就上啊！」
说完不等温霆反应过来，已经跑出了老远。
「出什么事了？」
温霆靠近我，扳正我的肩膀，擦掉我脸上的泪水。
「我……」
我的声音断断续续。
「我想起了你家客房里的那幅没上色的画，那是十年前的我对不对？是那个送完《日出》跑进雨里的我的背影。
」
温霆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怔，有些局促地说：「你都知道了……」
「那天我回去晚了，所以只看见你冲进雨里的一个背影。
」
「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他垂下眼睫，眼睛陷在一片阴影里：「一开始是不知道你是谁，后来知道了，但我在国外过得很艰难，再后来我回国了，但你已经在沈澜身边。
」
他的语气有点心酸：「再说，对你来说也奇怪吧，我只是买了你一幅画，居然惦记了你十年。
」
「可是你还帮忙买了画廊。
」
想起刚才向晴告诉我，温霆为了不让我发现画廊是他买的，还找了我不认识的人去签合同。
我哭得更凶。
温霆一边帮我擦眼泪，一边柔声安慰我：「画廊是我自己想投资，只是顺便帮帮孩子们。
」
「对不起，我现在才发现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我抱着他，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声音和他的心跳共同震动。
「你不生气？」
温霆问得小心翼翼。
我使劲摇头：「我又不是傻子。
」
他为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