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疯疯癫癫地喊着‘皇后娘娘’。
因宫里边忌讳,下头的女官强压了这些事下去,没有上报。
”
“陛下最听不得叶皇后的事,上行下效也是正常。
”小黄伯接话。
“若事情到此为止那还算好,偏偏叶皇后的幽魂不肯安息,竟然在宫中四处作祟,竟作祟到了福宁殿里,惊扰到了陛下。
”
说道这里,黄淑妃攥紧了拳头。
她买通了一个在福宁殿近前侍奉的小内侍,从他嘴里抠到了一星半点的消息。
陛下分明被叶氏幽魂纠缠多时,夙夜难眠,却从不敢开口。
若不是上个月许昭仪侍疾时撞破,连夜召了太医来为陛下诊治,御前估计还要继续瞒着。
大黄伯突然想到什么,问:“那陛下可曾让道家的大师做过法?”
“怎么没有?你当陛下之前为何那样信重太平观的仙长,只是一点儿用都不管。
”
黄淑妃想到这里,就打了一个寒战。
原先她只以为陛下是追求长生不老之术,为此示意儿子收买了太平观的几个道士,请他们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
然而,仙丹顷刻变毒丹,太平观的道士一夜成了阶下囚,接下来,没过几天就全部死绝了。
也不知道那几个道士临死前有没有把他们交代出去?
“总之,你们只需要知晓一点”
“陛下对叶皇后愧意已生。
”
“可当年……”
小黄伯话未出口,就被黄淑妃打断:“君心易变,当年如何,对如今的陛下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许昭仪就是最好的例子。
本宫已然年华不再,容色衰败。
”
黄淑妃抚摸着自己的眼角,纵然她费心保养,指腹所及之处皆是细纹。
她还记得那日福宁殿里皇帝看她的眼神,分明是倦了厌了。
而与叶皇后俏似的许昭仪风华正茂,如今的局势与当年何其相似,不过翻转了一道罢了。
大黄伯劝慰黄淑妃:“娘娘何至于此,许昭仪无子,而您有成王殿下,她对您构不成什么威胁。
”
“但叶皇后能!”黄淑妃眸中闪过一丝厉色,声调陡然拔高。
话音未落,她似惊觉失态,迅速瞥了一眼殿门,随即压低嗓音。
她紧紧攥住大黄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