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张月盈不是他的女儿,更不想如他所愿,木木地靠着楚太夫人,好似连发生了什么事都无知无觉。
“春日里地上凉,先叫四姑娘起来,免得冻坏了身子,有什么都可以慢慢说。
”大冯氏一个眼神,身边的两个大丫鬟就一左一右地将张月芬架了起来。
长兴伯满意地看了大冯氏一眼,很是满意她的体贴举动。
眼看轻轻几句话就要将事情盖过,小冯氏不免火大,嘴角浮起一丝讥讽,却又找不出什么办法反驳。
忽然,不知什么人将本缩在人群最后面的春雨往前一推,她便重重地摔在了堂前。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长兴伯原本消下去的火气渐渐冒了出来。
“伯爷先润润嗓子,让妾身先来看看。
”大冯氏轻笑一声,从丫鬟手里接过茶盏递给长兴伯,“哟这丫头生得这般眼熟,不知是不是妾身看花了眼,眉眼间竟然有那么几分像……”
大冯氏语意未尽,不免让人更加浮想联翩。
长兴伯转眼看去,果然在春雨身上看见了几分故人影子:“你与蝶影是何关系?”
蝶影便是薛小娘的闺名,只是许多年过去,几乎已经没有人记得了。
“回伯爷的话,薛小娘是奴婢的姨母。
”春雨低垂着头,眼睛盯着地面不放。
“我记得她是有个堂妹。
”
“正是家母。
”
长兴伯顿时皱眉,责问小冯氏道:“从前不是与你说了,不拘给份产业钱财,放他们一家出去。
”
小冯氏忽然被波及,委屈道:“当初我叫了他们自己来,他们说不善营生,也没什么本事,不愿意出府去,咱们是慈善之家,没有强迫人家的道理,就让他们留下了。
”
至于长兴伯让给的钱财,当然是进了小冯氏自己的腰包。
长兴伯一想也是,抚慰地看了小冯氏一眼,小冯氏得到了鼓励,开口讥讽大冯氏:“也是嫂子洞察八方,事事都考虑周全。
可惜春雨这丫头没本事,进了你的院子却是个立不住的,不过奉她妈的命偷偷给仁哥捎了几句话,便被撵了出来,事情还传扬了出来,真是浪费了你的一副菩萨心肠。
”
小冯氏的话说得清楚明白,任谁都能听懂其中的关窍。
小冯氏最不喜欢大公子,不然也不会将人打发去外地。
于是,大冯氏故意做了局,把春雨送去山海居,又叫小冯氏手下的王松家的知道春雨和大公子通消息的事,好叫立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