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前途比什么都重要。
季明瑶已经不再执着将季成宗接回去,而是放心教给她管教。
但她哪里还敢管教季成宗,不仅不能磕着碰着,恐怕季成宗少了一根头发,季明瑶都会将这笔账算在她的头上,只要季明瑶和陆家的亲事还在,她便一刻都不得安宁。
这是季明瑶对她的报复啊!
就像季明瑶所说的那样,照顾孩子可一点都不轻松,早些年她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长大,早就已经受够了。
丈夫季开畅的学问才识皆不如长兄季开朗,屡试不第后,便以做生意为由,整天和一帮狐朋狗友在一起吃喝玩乐,在外花天酒地,甚至好几天都不回家。
季老太公气得直接断了二房的月例银子。
她又当爹又当娘,辛苦照顾两个孩子,吃过的苦只能往肚里咽。
那时,她只能靠娘家的接济过日子,但她不比尤氏,没有显赫的出身,父亲只是个小县令,还有七八房妾室,母亲本分老实,还总是被那些小妾欺负。
母亲朝不保夕,哪里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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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上她。
那时季开朗官至礼部侍郎,季家是季开朗做主,后宅也是尤氏说了算。
为了照顾季乐瑶和季兰辞兄妹,她吃尽了苦头,季开畅将家里仅有的银子都拿去挥霍,还欠了不少债。
为了生存,她只能遣散伺候的下人,替人浆洗缝补挣银子。
还累得一身的病。
当初尤氏见她过的不容易,便拿出自己的私房钱贴补,但她却觉得尤氏惺惺作态,只想为自己博一个贤惠的好名声。
拒绝尤氏的接济。
想起曾经的那些苦日子,周氏一肚子苦水无处倾倒。
“不可以!”她绝不要再回到当初。
周氏突然出声,将季成宗吓了一跳,瘪嘴又要哭,周氏眉心一跳,刚要发火,想起儿子的前途,硬是换了一副温柔慈善的面孔,“小祖宗,饿了吗?婶母让人给你买信和斋的栗子酥可好?”
又对周四喜媳妇吩咐道:“瞧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