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久将大婚,迎娶沈家嫡女沈淑宜。
但季泽川也只是随口感叹几句,由衷地为卫初感到高兴,但并未想过去巴结讨好卫初,以此攀上东宫。
季泽川当卫初是好的兄弟,为他的际遇感到高兴,至于他的仇家到底是谁,卫初不说他也不问。
季明瑶猜想方才卫初突然出现,装作偶遇,应是为了躲避那个什么沈都督的搜捕,故作试探。
裴若初并未否认,季明瑶心想还真是被自己猜对了。
“我不想知道卫大哥的秘密,卫大哥既已脱困,那便在此下车吧!”
裴若初唇角抽了抽。
马车停在了偏僻无人的巷道,这三更半夜的找匹马都难。
六年未见,这季三娘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般厉害,心若铁石。
裴若初想再说些什么,季明瑶却道:“卫大哥,好走,不送。
”
裴若初叹了口气,此处离东宫隔了大半个京城,走到天亮应该能到吧?
但季明瑶无情,他不能不义,没了御寒的衣衫,脸上的笑被冷风吹得有些僵。
“长痛不如短痛,陆文瑾不是良人,现在发现了真相总比糊里糊涂嫁过去要强。
”
他哆哆嗦嗦地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小的金印,“这是太子殿下的赏赐,若要帮忙可拿着它去东宫找我。
”
毕竟季明瑶兄妹都对他有恩。
他了解陆文瑾的为人,深知这门亲事恐怕没那么好退。
至少在遇到危险时,这枚金印能保她平安,权当还了当初兄妹两人对他的救命之恩。
不必了。
”季明瑶放下帘子,吩咐福叔驾车。
“我只是希望和卫大哥不要再见面了。
”
裴若初还没来得及招手求得季明瑶心软再送他一程,马车便已扬长而去,扬起大片飞雪。
他望着消失在雪夜中的马车,叹道:“她从小到大都是这般厉害,小小年纪就敢拿孤当下人使唤,如今更是丝毫不留情面,不高兴便将孤赶下马车。
她在外人面前装巧卖乖,看上去像只单纯无害的小羊羔,但孤知道她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狐狸。
善于伪装,狡诈多智。
”
“看来这些年她并未被季家蹉跎磨去了棱角,只是将真实的性子藏起来了。
”
不过任谁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也不会高兴吧。
见裴若初提起季明瑶时,眸中含笑,是那种不带任何伪装、发自内心的笑,慕风感到惊讶,便试探般地问道:
“属下方才见陆世子满脸怒气,气冲冲地走了,说不定陆世子一怒之下会去退亲。
”
太子和季三娘子的相貌十分登对,都是那种鹤立鸡群,百里挑一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