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
清晨起床时,看见自己腰间赫然醒目的两道红印子,苏云瑶不由暗骂了几句。
裴秉安那厮喝了一水囊苦瓜汤,竟不减精气,也许是为了让她尽快怀上子嗣,比以前行房还多了半个时辰!
怪她自己想的简单,轻视了他的旺盛精力!
行房之后,她沉沉睡了过去,一睁眼就到了天色大亮时分,他早就上值走了。
苏云瑶一路腹诽着回了紫薇院。
到了房里,对镜重新梳妆时,想到他昨晚提到的嫡长子的事,她用力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平复下心绪。
妆奁台下的小抽屉里,有一瓷瓶避子丸,她倒出来吃了一颗,再晃了晃,里面竟一粒都没有了。
这个月同房的次数多,这些避子丸都用完了,只能尽快抽个时间,再去趟保和堂。
去花厅理完事,苏云瑶照常去锦绣院给婆母请安。
罗氏鬓边几根白发被遮住,儿媳送来的黑发药有几分用处,这回见了她,脸上难得挂了些笑意。
想到女儿还未定下婚事,罗氏道:“淑娴今年十五岁,也该定亲了,哪家的郎君我还没想好,左右不过年底之前的事。
她的嫁妆,该早早准备齐全了,别的不说,像那些拔步床,橱柜之类的家具,从定下到做出来,少说也得半年时间。
我写了个嫁妆单子,你先吩咐人照着上面的东西定做、采买,以后淑娴不管嫁到什么样的婆家,这些嫁妆可都是关乎裴府的脸面的,你可要用心些。
”
接过婆母递来的嫁妆单子,苏云瑶深感头疼。
上面林林总总列了不下数百项,田产房产、金玉首饰、陪嫁的丫鬟婆子等暂且不算,光银锭,婆母便足足列了九千九百两。
其他的,婆母也许会自掏腰包置办,可这九千九百两真金白银,是毫无疑问要长子长媳添妆的。
苏云瑶不动声色地盘算了下府上的账目。
裴府需要花银子的地方有很多,府里的进项勉勉强强可以应对平日支出,遇到老太太过大寿这种事,账上就捉襟见肘了,这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