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为了让太子顺利登基,已决定先下手为强。
皇舅的病情定然是太子与皇后故意为之,而宫中想必已设好了圈套,正等待着裴秉安进入。
一时之间,她甚至顾不上自己的安危,从来不信什么神佛保佑的人,白皙的额角全是冷汗,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希望他顺利行事、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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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高挂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光线照亮之处的宫殿门外,却不见轮班值守的禁卫军。
裴秉安微微拧起剑眉。
他打马到了皇宫外,为了不惊动太子的人,特意把马放在远处步行走近,本欲翻墙跃进宫中,却没想到宫中值守如此松散。
金吾卫是他麾下旧部,戍守整个京都,而宫中值守有禁卫军承担,禁卫统领是东宫僚属。
近日皇上生病没有上朝,禁卫更应严加值守皇宫才对,如此纪律散漫,实在不合常理。
思忖片刻后,裴秉安长指抵在唇畔吹了声长哨。
这是青骓的号令,听到将军的哨声,青骓扬起四蹄奔了过来。
哒哒的马蹄声响起,在寂静的宫殿外分外清晰。
裴秉安撩袍翻身上马,径直打马越过宫门,一路疾驰到了养心殿外。
养心殿外有一队侍卫戍守,看到裴秉安驱马走近,为首的队长按着腰间长刀走了过来。
“将军可是奉诏前来?”他高声问道。
裴秉安翻身下马,没有多言,长指从袖间摸出张令牌。
他持有可以随意进出宫殿的金字令牌,乃是元德帝所赐,队长见状,忙拱了拱手放行。
这些侍卫乃是皇帝近卫,平日的职责便是戍守养心殿。
裴秉安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只见众人身着轻铠,佩戴腰刀和弓箭,虽是尽职尽责地守在殿外,但有熬了大半夜,难免神色倦怠,有几个还不断地打着哈欠。
“诸位辛苦了,晚间值守,责任重大,莫要掉以轻心。
”他沉声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