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皇宫中。
陈铭海慌慌张张地进宫,一路马不停蹄地跑到裴沽酒的书房内,焦急道:“陛下,陛下,刚刚臣在将军府听闻将军要为江小姐挑选夫婿!”
正在看奏折的裴沽酒手一顿,紧接着捏住奏折一角,道:“她怎么说?”
陈铭海自然知晓裴沽酒所说的「她」是指谁,便道:“我听闻,听闻将军夫人说,她说她释怀了。
”
至此,裴沽酒手中的奏折终于彻底看不下去。
她释怀了这几个字像是戳在裴沽酒心上,让她一阵心痛窒息。
裴沽酒摆摆手,陈铭海便下去了。
她走至窗边,看着窗外那轮明月,没来由的想到了曾经在太子府她要去边疆前的那个夜晚。
心中有了念想,裴沽酒便再也在这皇宫待不住了。
.
月影重重,一如那晚般圆润光泽,裴沽酒翻过了太子府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缓缓地走着。
从前在太子府她便不熟悉府里的路线,如今已经两年未回,裴沽酒从周围的一枝一影中都看出了些亲切。
她一边走,一边回忆着,只是没过多久她便发现。
无论她怎么回忆,脑海中总会有一个人影出现。
裴沽酒摇了摇头,笑着继续走。
一刻钟后,裴沽酒再次迷失在太子府。
忽然,她一抬头,又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亭子,这个亭子就是她出征前那天晚上迷路的地方。
裴沽酒又想哭又想笑,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就算是迷路也会按着肌肉记忆走到这个地方来。
她拨开眼前的枝叶,缓缓向前走,走到一半才看见,那亭子内有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像被惊天巨雷砸中,裴沽酒脑袋一片空白,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可看到这背影的一瞬,她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一丝惊喜。
一步,两步,裴沽酒不受控制地越走越快,却又在距离那背影仅有一步之遥时,顿住了脚步。
她看着面前的背影,有些不可置信,她害怕这都是一场幻觉,便狠狠地你捏了一下自己,待感受到疼痛后,才颤抖着抬头。
月色下,那个一直背对着她的人,终于缓缓转过了身子,在看见江月弦的一瞬间,所有的情绪轰然上涌,裴沽酒的呼吸停滞了,这周围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甚至都停滞了,就连那轮圆月,散发的光辉也凝滞了。
两人静静地对视着,好几次,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