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众人往揽月亭走的裴沽酒,心底的嫉恨一下子便涌了上来。
他原本便应该是裴沽酒那样,走在所有人的前面,坐在那令人羡慕的位置随心所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享受所有人尊崇的目光。
甚至于迎娶江月弦坐上那个宝座。
可现在,他事事都要被裴沽酒压一头,走在她的背后看着她的背影,甚至于看着她迎娶自己心爱的人。
裴君秀恨啊,恨那早死的皇后,恨随心所欲的江月弦,甚至于恨所有人看向裴沽酒的目光。
但是唯一的,他却不敢恨自己的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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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行礼之后,裴沽酒与几位皇子便坐到了皇子席前,江月弦因为身份特殊,被安排在了江贵妃身旁,恰巧就在裴沽酒对面。
而不巧的是,裴君秀不知为何坐在了江月弦身旁。
裴沽酒便冲江月弦两人笑笑,暗地里却关注起了裴君秀。
既是花会,众人少不得饮酒吟诗,那些贵妃们自然不参与,只看着小辈在一起互相比拼。
那边在吟诗作对,这边桌上的便在一起话起了家常。
说着说着,宋淑妃忽然便说到了裴沽酒与江月弦的亲事。
宋淑妃是大皇子裴君秀的生母,虽年过三十,却依旧面白肉嫩,一副雍容美人样。
“忽然想起殿下与江小姐的婚期也快要到了吧?”
裴沽酒不知宋淑妃此事提起这件事是何意,她快速看了江月弦一眼,而后点头笑道:“是,下个月中旬便是。
”
宋淑妃瞧瞧江月弦,语气便酸了几分:“像江姑娘这般的人儿哪个男人又能不喜欢呢?别说男人喜欢,就是我也喜欢,这般知书达礼又漂亮的可人儿若是能做我儿媳,我一定让秀儿好好对待……”
话到前面,裴沽酒还乐意听着,到后面她就不乐意听了。
尤其是,在她看见裴君秀的目光时不时落在江月弦脸上后,她就更不爽了。
什么意思这是?当着自己面就开始抢她未来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