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外本就安静,他这一声无异于拿着喇叭说话,周围大臣都投去好奇的目光。
裴沽酒斜睨了他一眼,不以为意的模样让裴君秀一阵火大。
他顿时扬高了声音,道:“有些人真是德不配位,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皇子竟然学那登徒子,大晚上跑人家女子门外偷窥,真是可耻,你说是不是呢?三皇弟?”
裴君秀就差把「我说的就是裴沽酒」几个字刻脸上昭告天下了。
裴沽酒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想来绝不可能是江择泄露的。
毕竟事关他女儿的清誉,那么只剩一种可能。
裴沽酒故作茫然地看了看裴君秀,义正辞严道:“确实可耻,不过皇兄是如何知晓的?难不成皇兄也跟着那登徒子一同去了?”
“你!”裴君秀下意识就想说自己派人跟踪她的,转念一想,这样岂不是暴露了自己。
他眯了迷眼睛,不想再与裴沽酒打哑谜。
就在他准备戳穿裴沽酒昨晚做了什么时,裴沽酒忽然凑近他,声音微不可闻:“慎言呐。
”
裴君秀嫌恶地抽身,正要开口,余光忽然看见了大将军的面色,再看看裴沽酒那毫不在意的神情,他到底还是憋住了没说出口。
恰逢此时掌事太监喊了开朝,裴君秀便一甩袖子面色颇为难堪看地进了大殿。
在他身后的众人皆暗道可惜,裴沽酒眉头一竖,众人便规规矩矩地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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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裴沽酒如往常一样直奔花满楼而去,大将军在她身后,眼见着她进了轿子,知道她又要去那时,两条横眉拧成了麻花。
裴君秀在身后将大将军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上前一步,望着裴沽酒的背影,道:“将军真的放心将女儿交给这样一个人吗?”
大将军侧眸望他,裴君秀不由得站直了些,正要开口,便听大将军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