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金銮殿外。
下朝的大臣三五成群鱼贯而出,交头接耳互相窃窃私语,目光时不时看向前方那道身影。
显然,是在讨论与「他」有关的事。
炽热的阳光倾洒而下,那人身着黑金色蟒袍,张牙舞爪的长蟒面目狰狞,在风的吹动下翻舞着似要择人而噬。
可偏偏,那蟒袍的主人却生的一副好面孔,眉毛浓密飞斜入鬓,一双充满异域风情的眸子满是亮光,薄红的眼尾上挑出几分薄情寡欲的弧度,可那饱满润泽微微掀起的唇瓣,却又为「他」添了几分风流多情。
男子女相却并不显阴柔,阳而不刚,是男子女子看了都会惊艳的面相。
大臣们虽压低声音,可这般近距离谁都能听见他们在讨论些什么。
可偏偏那人却好似听不见一般,哼着小曲儿走得颇为欢欣。
直到
“裴沽酒!”一声压抑着愤怒的低吼从群臣后传出。
小曲儿骤停,「男子」疑惑地「嗯」了一声,微微撇过头向后看去,待看清来人时,乌亮的眼眸闪过一丝锐利却又极快地被散漫替代。
群臣避开,让出来人。
来人身姿挺拔高大,面容俊朗却透着些阴鸷,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裴沽酒,眸中满是压抑到极致的嫉妒和怒火。
“嗯?”像是没看出男子的怒火,裴沽酒眼尾微微上挑疑惑道:“皇兄有何事?”
“裴沽酒!”裴君秀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你少装傻充愣,别以为仗着父皇对你的宠爱就可以一直得意下去,父皇他不过是看在你已逝去母皇的面子上,等有朝一日……”
“那就等有朝一日再说,我还有急事,就不和皇兄叙旧了。
”
话没说完便被裴沽酒嗤笑着打断,“他”摇着扇子大摇大摆地离开,看模样显然未将男子的威胁放在心上。
裴君秀面目阴沉地几欲滴出水,他看着轿子离去的方向,掩在宽大绣袍中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呵,娶江月弦?裴沽酒也配?
父皇不公,仅凭着对那女人的宠爱便将太子之位交给了裴沽酒,如今还将他的心上人也一并许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