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择不欲再与他们纠缠,正准备抬手叫人将裴沽酒带走,却听见从远处传来一阵飞扬的马蹄声,紧接着便是一道女子的呵斥:“都住手!”
江择饶是再怎么淡定,也被这接二连三的打断弄得烦了,他顺着声音扭头去看,正要看看是哪个又来打断他,抬头便看见了让他满脸错愕的场面。
不远处,两个相像的女子骑着马朝他们这边飞奔而来,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正是方才出声的人,她一身青衣策马而来,温婉中多了几分英姿,众人一时看得有些愣神。
而其中最为错愕的还是大将军,江择看着面前策马而来的女子,恍惚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直到那女子策马在他面前停下,冷眼看着他时,江择才如梦初醒。
相比于一开始的错愕,江择此时已经缓缓平复了下来。
毕竟已经不是二三十的毛头小子,江择忍住想要整理衣冠的动作,却没能忍住声音中的激动与错愕:“你,你怎么来了?”
那女子正是林氏,林氏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神色冷淡:“我若是不来还不知晓大将军这般爱国爱民呢!不忍看到天下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所以就将国家拱手让给异邦人?你自己听听,这说出来可不可笑?”
江择没想到她来是说这件事的,当下也有些手足无措,道:“我也是为了百姓。
”
“为了百姓?”林氏冷笑一声:“我看你是为了你自己吧,说得那么好听是为了裴国百姓,可将国家交给外邦人到底会如何,我不信你心里没数。
你只不过一边不想违抗祖上一边又不想承认自己这么做会害了百姓,于是便用为了百姓这种话当借口。
如果你真是为了百姓,那我且问你,相比于胡族,我们大裴自己也有一位正统的继承人,你为什么不将大裴交给她?”
“我,我……”
“你什么你,江择啊江择,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迂腐,当年我便因为此事与你和离,原本想你这么多年应当会有些进步。
可事到如今看来,你还不如学堂的小儿,学堂的小儿都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一个堂堂的大将军不知晓?早便与你说了,祖辈的意志若是对的,那按他们说的做也罢了,可他们都错得如此离谱了,你还一直墨守成规个什么劲?难道就因为你的遵守祖训就要让全天下人受苦?”
“可我也有胡……”
“你想说你也有胡族的血脉是吗?江择,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你祖上三代是纯正的胡人,到了你这代都已经与多少汉人结亲了,论血脉来说,你身上的还是汉人的血统更多一些。
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为你自己所作所为找借口?”
江择第一次被人说的哑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