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很有道理,您先走吧。
”
裴沽酒的手顿了顿,而后扶到了他的身上:“我若是如此做了,又怎么能对得起王刚李勇他们的托付。
”
「殿下」那个士兵道:“王刚说的没错,现在更重要的是您,如果为了我们耽误了您,我们即便活下来也不如死了。
比起我们,裴国千千万万的士兵更需要你。
”
“够了!”裴沽酒咬着牙起身,道:“都给我起来走!这是军令!”
众士兵沉默了一阵,没有一个人起身。
他们自然知道裴沽酒是为了让他们活,可他们活了,裴国的百姓不一定会得到保护。
但是裴沽酒不同,她是太子,她既有勇也有谋,她若是活着,能给百姓带来更多的好处。
一片安静中,其中一个重伤的士兵忽然跪倒在裴沽酒面前:“殿下,我家是虞城泗县的,我姓李,我叫李沛,如果殿下回去,记得代我向我的妻儿和老母说,我李沛是为国而死!”
“殿下,我家是……”
有了一个开头,那些重伤士兵纷纷跪倒在裴沽酒面前,报起自己家门来,裴沽酒慢慢红了眼眶,提起家人们,面前的士兵们脸上没了痛苦,他们是安详又幸福地说起这回事,好像他们不是在等死,而是下一秒就会见到家人。
裴沽酒别开脸,一行清泪划过脸盼,她不知用了多大力气,最终才颤声说了一个字:“好。
”
裴沽酒带着同样悲哀的陈铭海以及其余保护她的士兵走在茫茫雪地中,她在想,她做的一切有意义吗?
士兵们在外边拼死拼活保家卫国,可保护的却是一群什么样的货色?
是她那个花天酒地酒池肉林的好父皇?草芥人命官匪勾结的大臣?还是她那个让她们没了粮草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的好兄长?
裴沽酒只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很可笑,她带着众人一再加快速度,却还是在一处林子内被胡族士兵追上了。
裴沽酒和陈铭海躲在坑洼泥土下,面对着胡族士兵的搜查大气不敢出。
很快,那群士兵便离开了,听到那士兵汇报没人,裴沽酒两人送了一口气,可紧接着,便听到一道女声说:“不会,她们就在这个林子里,给我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