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必然是庞大的。
他要走出凌尚书给他制造的温和的环境,要自己突破舒适圈磨练心智,更重要的,还要过了殿下那一关。
而现在的他,在殿下看来自然是不合格的,一个被保护的太好的人是无法去保护别人的,更别提像凌公子这般未曾见过那些腌臜事情泡在温水里长大的人。
陈铭海不自觉叹了口气,心中想着不过此次的战场生活,想必会让凌公子有些不一样的蜕变。
台上,凌炀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趴在了地上,站在他面前的裴沽酒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淡淡地道:“知道为什么在温医师眼中你永远都是孩子吗?”
凌炀指节动了动,裴沽酒便道:“因为你天真又懦弱,你被保护的太好了,所以你从小到大几乎不会遇见挫折。
即便遇见了,你也只会像现在这样龟缩起来,躲在角落,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你觉得那样一遍遍自虐般的训练能让你快活一点,至少你是努力的,可实际上你却一直在躲避……”
裴沽酒每说一句话,底下的凌炀呼吸便急促一声。
最终,裴沽酒缓缓蹲在他面前,看着面前被揭开伤疤的人努力挣扎,他慢条斯理地问他:“我说的对吗?”
底下的人像没了声息一样,指节紧紧扣在地上,扣地指尖发白,他急促地呼吸着,过了许久才道:“不对……不是这样的……”
他艰难地抬起头,死死地看着裴沽酒,声音像木头摩擦般生涩却清楚地说着:“我不懦弱!”
明媚的阳光落下,笼罩在裴沽酒的眉眼上,她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好,那便证明给我看。
”
.
这日过后,凌炀又连续休息了两日,这才能好好下床,期间自然离不了温绾的照顾。
裴沽酒期间问过一次温绾有关凌炀的情况,温绾那时只是无奈道:“教育归教育,你把人打得太狠了。
”
裴沽酒便笑眯眯地道:“棍棒底下出孝子。
”
温绾:“……”
温绾好笑地看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