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膳堂前等了一个多时辰,结果殿下没吃两口便留自家小姐一个人在这。
而自家小姐呢,不仅没有怪她,还贴心地让她准备消食汤。
兰心看不出来,可江月弦却知晓。
譬如裴沽酒在外边早已吃过了,知晓她在等她,大可直接让她自己吃,可她却过来了。
譬如她在将饭递给裴沽酒时,她大可以胃口不好吃不下拒绝,可她没有,硬生生吃完了。
江月弦眸光微动,心中也有些愧疚。
另一边,陈明海也在为自家殿下鸣不平。
他家殿下明明已经吃得那么撑了,可还是去陪太子妃吃饭,为了不辜负她的心意,还吃了那么多。
自家殿下对太子妃,真真是用了心啊!
而裴沽酒压根没有想那么多,被撑的睡意也没了,在王府里四处闲逛消食。
一直到回房歇息时,肚子的鼓胀感才消下去一些。
夜晚来袭,裴沽酒洗漱完进了新房,江月弦正在擦拭自己的头发,见她进来,便停下动作叫了一声:“殿下。
”
裴沽酒点点头,走到圆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想了想,抬头看她道:“以后若是到了膳点我未归来,你只自己用便可,不必再等我。
”
江月弦那双琉璃般的眸子便看向她,裴沽酒继续道:“日后见我也不必行礼,麻烦。
”
江月弦点点头应了声,便继续擦拭头发。
暖光下江月弦乌发披散在肩侧,像是一段上好的丝绸泛着乌亮的水光,莹白的侧脸线条柔和,像是一位落入凡尘的仙子。
裴沽酒只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喝了一口茶。
茶初入口,并非苦涩,而是带着凉意的酸甜。
只喝了一口,她便知晓这是消食汤。
裴沽酒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床边的江月弦,顿了片刻,还是没忍住问道:“这汤,是你叫人准备的?”
江月弦终于擦干了头发,听到裴沽酒的疑问,便看她道:“殿下不喜?”
「不是」裴沽酒连忙否认,否认完了看到江月弦那双清澈的眸子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江月弦看着她局促的模样,眸中逐渐有了笑意,一双眸子紧盯她道:“那便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