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在这方天幕之外，还有更大的世界。
他就像是井底之蛙一样，缩在这方寸之间。
十几万年，他尝试过许多次，从来没有成功过。
久而久之，裴清寒便放弃了。
如今再来这里，过去的那些记忆涌了上来。
或许，可以再尝试一次。
“你退后。
”
燕秋柔软细腻的心思没有得到回应，有些委屈。
但他很听话，不会在这时候捣乱。
裴清寒盯着前方，耳边很安静，像是天地间的其他存在都消失了，只有他。
忽然间，他抬起手，一个灵力旋涡在掌心凝聚。
离得远远的，燕秋也能够感到裴清寒手中灵力旋涡的恐怖压迫。
虽然不大，但要是敢小看的话，会被立刻碾压成碎片的。
瞳孔漫上金色，神性在他的身上到达了最高峰。
“轰隆”
所有生灵都听到了一声巨响，不约而同的抬起头。
汤漾被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这是什么声音？”
桃妃看向天边，“好像是从世界边缘传来的。
”
“诶？谁没事去那个地方？”他出口以后就反应过来了，裴清寒不就喜欢待在那儿吗。
玉梧一想到裴清寒是陪在那条小黑龙的身边，就不想听这事。
这一声巨响，响彻四海八荒。
眼前出现一圈圈波纹，就像是一颗石子投进湖中，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像是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和过去的每一次一样，裴清寒有些失望。
“走吧。
”
燕秋想帮裴清寒实现愿望，可这世上裴清寒都做不到的事情，其他人也不可能做到。
临走前，他忍不住回头看，惊讶的瞪大眼睛。
“师尊，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