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来,吹散了日光,带来空气里弥散的雨水气息,赵北岌看着瞬间变化的天气,起身道:“如此本王先告辞,改日再来
看母亲跟夫人。
”
一听赵北岌要走,王氏虽然双眼朦胧看得不是很清晰,却执意起身送赵北岌。
走到院外,王氏道:“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想着告诉殿下为好。
”
扶着人,赵北岌道:“母亲不必客气,有什么事请说。
”
“我的眼睛还能看得清之前,曾见过府上的主子,那主子总是一身粉衣,腰间挂着一个金算盘,行为举止十分夸张,但时常一个人自言自语,有时表情疯癫,有时露出惶恐的神情,有时破口大骂,有一次我看到他卑躬屈膝地跪在一个中年男子身前,他称呼那位男子为荣亲王。
”
荣亲王暴毙的消息早已传遍大虞,至于那粉衣男子,那必定是淮南龙傲天,至于他称呼那人为荣亲王十有八九也是真的,或许荣亲王能以赵北星的身份出现在世家面前的原因,就在龙傲天身上。
“母亲的这个消息可是帮了小婿一个大忙。
”
“我老了,也做不了什么,这个消息能帮到你们就好。
”
“多谢母亲。
”
面对赵北岌扶着自己的手,王氏轻叹道:“溪儿是个认死理的人,她既选择了你,我自然不能拆散你们,但是殿下,您的身份贵重,日后若是溪儿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请您在看往日的情份上放过她,还她自由。
”说罢,王氏便下跪,“就当奴婢求您了,日后南溪有什么做不对的地方,请您饶她一命。
”
看着忽然下跪的人,赵北岌立即把人扶起:“母亲您这是做什么?”
王氏并未起身,而是跪得笔直:“老奴只希望女儿能自由幸福,不希望她被囿于后宫宅院,希望殿下成全。
”
赵北岌知道,这是一位母亲怕自己有朝一日抛弃了她的女儿而求的情,但他也能保证,此生此世唯有南溪一人。
“母亲您不必如此卑微,南溪会是我此生唯一的妻,纵然这天下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