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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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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

     记得有年冬日,正是最冷的时段,他还只有单薄的不行的薄层袄子穿。

    在当时还仅不足十岁的赵景淮再一次试图去前院寻自己的父亲,又一次被抓了个正着时,那抱着暖炉,居高临下的华贵妇人脸上轻带了些厌恶: “小贱蹄子就是小贱蹄子,和你那下贱的姨娘一样” 最后的惩罚结果是他被扔到漏风的柴房,被勒令禁食三天。

    本就还挨着饿的赵景淮在第二天凭着最后一口气,爬出了王府去寻最后一条活路。

     多可笑啊,在王府内,他就只是想去前院一次,都要被处处拦截,现在逃出诺大而又戒备森严的王府,却又是那么的容易... ...... 蜷缩在巷角避风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的赵景淮,不只是一次预见了死亡。

     可是,没有死 他苏醒在了一片温暖中。

     在那片足以让他沉溺永远不清醒的温暖里,他听见了那道轻柔温和的声音: “已经醒了啊,想要喝点热汤吗?” “才端来一会儿的,还很热乎呢” ...... 赵景淮开始期待每三日的那个时段 每到那个时候,他只需要轻易的从府中逃出来,然后蜷缩在那显眼的寒风处,露出一副可怜的模样。

    那打那里经过的人,便会让只顾着驱马的马夫停下来。

    然后掀开马车的精致帷幔,轻皱着眉,满脸不忍的唤他过去。

     他开始眷恋起了那车中的温暖,和那个人身边的温度了,中了毒似的。

    这一份深入骨髓的毒瘾迫使着他拼了命的穿过府中那主母的阻碍,获得了自己父王的认可。

     但是,就在欣喜的跃跃欲试时,那个每三日必然会从巷角经过的马车,不再经过了。

     ...... 在他后来知道了那人的身份之后,他曾用尽了所有力气去寻找关于她的一切踪迹。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知道了,那个人,他的阿婉,会对他于心不忍伸出援手。

    并不是因为对他的突然心软,也并不是她有一副菩萨似的悲天悯人的性格。

     仅仅只是因为,他与她那还未出生,便和她娘亲一同逝去的胞弟年纪相仿,一时让她犹豫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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