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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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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跨年夜。

     每次都是苏清词强制要求的,不许裴景臣另有安排,必须陪着自己。

     何其霸道。

     今年好了,他“消失”了,不再像只冤魂似的胡搅蛮缠,裴景臣可以去跟喜欢的人共度跨年夜。

     或是吴虑那样的好哥们,或是志同道合的生意伙伴,或是退休在家享清福的父亲。

    反正总而言之,不会是他苏清词。

     一想到裴景臣会露出放松的神色和开心的笑脸,苏清词也跟着轻松许多。

     再看聊天框里那个“?”,不知不觉变了味,仿佛从“你失踪了我很担心你”,变成了“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消失了”,是的话会松口气,然后欢天喜地的做自己的安排。

     苏清词把手机丢在一边,又把充电线拔了,放任电量一点一点耗尽。

     * 烧虽然退了,可身体虚弱无力。

    苏清词在酒店发霉了三天,直到元旦当日,不得不出门晒晒太阳。

     他照镜子看自己,一脸病容,但并不丑陋。

     忘了是谁说的了,美人在骨不在皮,即便是病入膏肓瘦骨嶙峋,那也是个弱柳扶风我生犹怜的病美人。

     苏清词被酸的牙疼。

     洗把脸,涂点润肤乳,敷衍至极的出了门。

     安娜丽丝早在美术馆等着了,就是没想到苏清词是打车来的。

     从内部通道进入,馆内暖气太热,苏清词边走边脱羽绒服,安娜丽丝顺手接过,不出所料,苏老师穿的很随便。

     黑色修身裤,黑色圆领毛衣,连内搭的衬衫都是黑色的。

     幸好安娜丽丝早有准备,把苏清词推进休息室,换上她特意带来的高定西装。

     “天才画家苏清词”七个字本身就很有热度,再被媒体热上加热,冠上“雾霖集团小少爷”的名头,呈现的效果就是王炸了。

     现场媒体如云,有一掷千金的财阀现身,有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亲临,更有当今国内画坛泰山北斗的重量级人物捧场,气氛火热,空前绝后。

     苏清词继续以“久仰”作为开始,以“过奖”作为结束。

     虽然他年少轻狂,并不觉得哪里“过奖”了。

     他就是优秀,就是万里挑一,就是一骑绝尘的天才,没毛病,继续夸,不要停。

     他可不是虚怀若谷的裴景臣,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内心安理得的狂妄自大,理直气壮地目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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