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起身,她手机上弹出了新的微信消息。
对方微信名“bwz”,一看就是懒得取昵称,所以直接用了名字的首字母缩写。
【bwz】去哪了?
越灿不理。
【bwz】该回来了
越灿还是装作没看见,紧接着,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在接和不接之间犹豫了两三秒,她最终还是滑向了接听键。
对方没有问候,直接轻轻一声:
“在哪?”
客观上,这是个温柔好听的嗓音,比很多电台主播的声音还悦耳,但一想到说话的人,这个声音的好听程度自动在越灿心里打了折扣。
“我跟朋友在外面,有事,下午不回去了。
”
对方还是温声回答:“不可以,该回来了。
”
越灿咬咬牙,决定放低一下姿态,她贴着话筒小声商量:“就给我通融这一次嘛,行不行?”
电话那头明显静了一两秒。
越灿以为有戏。
然而对方像是被输入了固定程序的ai机器人:“不行,下午安排好了补习,现在就回来。
”
越灿:“……”
自己还是天真了,以后再跟这人服软她不姓越!
“再不回来,我给阿姨打电话了。
”
杀手锏总是甩得及时,越灿咬牙切齿,不情不愿回了句:“知道了。
”
草草结束通话。
“谁呀?”钟然问,她本来以为是越灿爸妈,但是听越灿说话的语气又不像。
越灿:“每天折磨我的女人。
”
应该是帮忙补课的那位了,钟然笑了笑,“有这么夸张吗?”
“不说了,我回去了。
”
打电话过来的人叫薄晚照,从谭茗把自己交给薄晚照负责的那刻起,越灿就知道自己好日子到头了。
一个习惯躺平的学渣,被迫和一个励志学霸朝夕相处,可想而知有多难熬。
越灿打了个车,乖乖回家。
坐在后座,她捂了捂自己小腹,明明出来时还好好的,生理期难受,连带着心情也更郁闷。
二十分钟后到家,越灿怕冷,外出总会裹得严严实实,但今天风大,回去时脸颊和鼻尖还是被冻红了,稍显狼狈。
客厅安静,只有轻轻翻动纸张的声音,沙发上坐着一个穿浅色毛衣的年轻女人,身形清瘦,她垂眼在看书,手中握了支笔,偶尔写写划划。
听到脚步声,薄晚照抬起了头,她将笔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