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神色晴朗的模样,却是收敛了些笑意,脸色低沉。
司星珩从前日日围在霍祁身边,很容易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她连忙放下已经捏起的蜜煎,问道。
皇帝下旨要母亲分一半兵力到契戎丞相这边来,结果霍祁却带私兵围剿了丞相。
“哗”
车帘被拉开,军医提着一个药盒低头钻了进来,放下手里端着的一碗姜茶,跪在霍祁身旁。
司星珩把姜茶端给霍祁,乘机让出主位,坐到了霍祁身旁。
霍祁轻抬眉眼,“你喝。
”
司星珩乖乖的抿了口,眼看着霍祁从她手中接过热气蒸腾的茶碗,轻品了一盏,辛辣的暖意流转在两人中间。
她见军医端着小碗,在里面调制一些青绿色的膏药,一看就是止血愈伤的药膏。
霍祁伤的很重吗?
她主动上前拿下霍祁湿透了的外袍,笨拙的解开中间的盔甲,有一些贴片扎穿了内层的黑衣,嵌到肉里,她不知所措的停下手上的动作,指腹摩擦过满是坚韧的粗糙。
直到军医用匕首小心翼翼的割下霍祁贴身的衣服。
司星珩才看到他背上满是密密麻麻的伤痕,有些已经结痂脱落,还有些因着旧伤新伤不断的撕扯,在背上留着一个个的凹凸的深坑,箭伤刀伤的反复重叠下,甚至辨不出是什么痕迹。
清凉的药膏刺激着沁血的疤痕,钻心的绞痛一刹那占据了霍祁的五感。
随着他低沉的闷哼,泪水就涌进了司星珩的眼眶,越堆越多,她不愿让霍祁反过来宽慰自己,昂着头倔的撇着嘴角。
“我发誓,我以后......”
“无须你发誓。
”大滴的汗珠顺着霍祁额头滚落,他却云淡风轻的笑着。
“我会护着你。
”
司星珩喉咙渗出急促的呜咽,眼皮和睫毛在泪水的重压下簌簌的抖,最终无声的倾泻下来。
“我不会乱跑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
司星珩抽噎着朝他伤口上轻吹了两口气,虽然她并不知道这样做的原理,“很疼吧。
”
见着霍祁摇头,军医垂着头尽快包扎好了伤口。
他从来没有见主公身上的伤好全过,每次都是旧伤未愈,新伤又起,他屡次想给主公包扎,屡次被拒绝。
等他想豁出命去治疗时,主公早已带着致命的伤口,又奔向另一处。
这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