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样?”
他的声音压到最低点,薄凉的沙哑显得越发勾人。
司星珩脸上一烫,蹙了蹙俏鼻,过了好半晌才猫儿似的“哼”一声。
她满脸闪烁着莹珠,反而像那坠了露珠的小簇菊一样好看。
霍祁沉沉的闷出一声笑,手指轻刮了一下小猫的鼻尖。
与此同时,无数朵橘红色的孔明灯缓缓飘上天空。
霍祁取下氅衣披盖在司星珩肩上,负手立于城墙。
两人无声的对望着,没有言语,没有表情。
只一瞬,一颗颗璀璨的明灯如宝石般镶嵌在他们眼里,又渐渐变成一道星光瀑布缓慢坠落。
司星珩回府时,还感觉脸上滚烫。
她沉浸在霍祁奇怪的举动中,百思不得其解。
祁哥哥好似不乐意自己与初亭待在一起?
应该不会!
他那样一直被高高捧在云端的人,怎会存有如此幼稚的心思。
许是今日将霍祁的眼神看错了。
但司星珩并没打算善罢甘休,转身准备去司星冥房中旁敲侧击的询问一二。
“母亲?”她低唤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对劲。
司星冥房中没有留伺候丫头,连碧丘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愣在主位上,待司星珩燃起蜡烛,才发现她手中握着道明晃晃的圣旨,还有旁边直挺挺的跪着一个人。
是初亭……
司星珩刚欲去拿,却感觉到母亲把一块冰凉的东西递到自己手里。
她低头去看,是一块漆纹黑底的令牌。
“此战怕是凶多吉少。
”司星冥呢喃出声,手指不断磨搓这圣旨粗糙的绣线。
本就是兵力悬殊,更何况是临阵抽调了近十万将士另赴边关。
司星冥心里没底,若是她此战没有回来,阿珩较之于那些京城的嫡小姐,婚事上难免会艰难些。
霍祁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变数也太多,她不敢肖想,所以她私心想把初亭留下来。
混着令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