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星冥接过他手上罕见的人参,道了声谢。
没等司星珩出声,霍祁早已转身,宽松的素白长袍映着皎洁的月光,广袖及地,没惊动任何一个人。
“后日咱便办个小宴,看看我那夫君要唱什么大戏!”司星冥一边嘱咐碧丘去煨煮参汤,一边清理着侯府里盘根错节的关系。
酬军之日近在眼前,她得为阿珩打点好一切。
她绝不容许谁在她眼皮子底下欺负了阿珩。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司星珩每日在名贵药材的浸泡下好了个七七八八。
她自己估计着,许是老天让她回两年前,就是她命不该绝。
宴席就定在府上。
这座府邸是司星冥祖上一直传承的老宅,古朴而沉稳。
亭台楼阁间绘着各种花鸟图,缀着翠绿盎然的碧竹和奇形怪状的石头,堆砌在一起突兀嶙峋,气势不凡。
小宴上的宾客司星珩多数认识,大半是公府侯府的世子小姐们,还有她母亲提携的一些寒门武将。
司星珩想不通,为何她母亲死后,这些如此亲近之人,都想要冲着她踩上几脚,恨不得把她踩进土里?
时辰尚早,年轻一辈都不愿在厅里听长辈们说教,便单独给他们在假山边上隔了个席面。
未嫁人的小姐们人前都挂着一缕薄如蝉翼的粉纱,吟诗作对的品着点心。
说到起兴的地方,几个人桌子一拼,便在上面作了些画,只是朦朦胧胧的轻纱让人瞧不真切。
司星珩领着碧丘踱向女宾席时,都被前来一睹女眷芳颜的世子哥们挤开。
许是她穿的过于素雅,连一些侍从都敢蛮横的瞪她们两眼。
司星珩索性退到一边,等这些纨绔子弟们饱够了眼福,她才抬脚挪步。
不料一个眼生的侍卫对着她一拦,十分不客气,“珩小姐,里面已经坐满了,麻烦您前往别处落座。
”
司星珩分明看见里面还有座位,而且哪还有客人将主人拦在门外的道理?
里面两个娇滴滴的小姐从正在作的画中抬起头,不耐烦的冷笑道:“这一圈都是身份高贵的郡主小姐们,那病秧子进来,岂不是扰了兴致?”
原来不是她脑子摔坏了大伙才欺负她,是她摔一下之后,把这些腌臜事给忘记了。
司星珩执意上前,可好几年唯唯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