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比了个请的手势,“大皇帝陛下身体抱恙,这等儿女小事,怎敢拿去叨扰?”
他说的含蓄,可身在其中的几个当事人都心知肚明。
这次在东宫的见面,关系到太子妃人选的问题。
东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是一等一的,没有因为主子的外宿而有丝毫懈怠,一切的服侍流程都按着步骤有序进行。
而主子们具体在议论什么要紧事,她们权当没有耳朵,听不见。
可汗吞吞吐吐的没说个所以然,眼神倒一直往跪侍的宫女身上瞄,生怕他说的事被人入了心。
“可汗若是看得上,便带回去图个乐。
”太子捏着杯柄,品了口新酿的桃花酒,示意司星珩尝尝。
可汗哪是这个意思?但他分不清太子是故意戏谑还是认真的。
而太子说完这句话,注意力就一直在那捧酒上,时不时和身边的女子窃窃几句,并不在意可汗说的什么事情。
通常说正事之前,都得铺垫几句的。
“十几年前本就是与大皇帝的一句玩笑话,如今殿下觅得良人,与本汗小女的婚约自然作废。
”可汗呵呵笑着,企图掩饰尴尬的气氛。
他知道太子心中清楚原委,今日肯来与他走个过场,已是不容易。
思宁知晓父亲和可敦有事瞒着她,没有对她说实话,哽着声音,十分委屈。
她不愿跟着进殿,守在门柱外,四处张望着。
“皇后娘娘到”思宁最先看到皇后的凤撵,眼色深沉的望向殿里。
她不信,皇后会任由内定的侄儿新妇,转头就嫁与他人。
无论几人暗处厮杀的多么眼红,太子还是保持着最基本的面子功夫,恭谨的迎上去叫了声母后。
“皇儿此次进宫,有何要紧事吗?”皇后顺势将手搭在太子伸出的腕上,披帛拖在层层递进的阶梯上,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太子扶着皇后落到首座,挨在一旁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父皇身子不好,下周儿子成婚,也算给父皇冲冲喜。
”
“这般着急?”皇后惊疑的看了可汗一眼,以为二人是早已商定。
太子年龄不小,如今府上只有几个不受宠的通房,确实不像话。
几十个绣娘虽连日把大婚的吉服绣好,但好歹是一国太子,要显出一国气度,各方面都不能怠慢。
光是参席的礼仪名单,就需要从家世背景开始挨个梳理。
“是,儿子与阿珩两情相悦,不在乎什么凡俗礼仪。
”太子笑眯眯的去寻司星珩,发现她在皇后进来时就缩到了座下最不起眼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