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摔到地上。
撑地的一瞬间霍祁翻身挡在司星珩身上,手掌稳稳的垫在她头下。
“哧!”
暗器快速擦过霍祁大臂,钉入身后的树桩上,只剩下一个晃动的尾缀。
巨大的后坐力和手臂上传来的钻心疼痛让霍祁快速伸手按压住胳膊,却没见一丝血珠渗出来。
“暗器有毒。
”
霍祁将腰间的丝绦扯下来,绑在伤口上方,打横将司星珩抱起,朝树林里纵去,怀夏留在窄口处断后。
“我自己走。
”司星珩缠住他脖子,尽量减少他大臂的负重,却不敢用力挣扎。
刚才还毫无动静的伤口,此时沁出的鲜红湿透了紧缚的绸带。
司星珩从小看着司星冥舞刀弄枪,其实她并不是真正害怕流血的场面,只是这伤在他身上,她总有些异样的心痛。
“疼吧?”她从怀里掏出绢帕,上面还有新绣好长弓,只是她绣工并不好,弯弯扭扭的看不出个形状。
虽是一次性绣了好多张,却没有一张能体面的拿出手送给他。
她将绢帕对叠两下,覆在霍祁伤口上。
霍祁笑着摇摇头,暗器的毒素正在逐渐扩散,整个手臂都有一些刺痛的酥麻。
他从腰间别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停下身子靠在矮石边。
抖了抖身子便将怀里的司星珩换了个方向,侧身靠在他肩头。
“别看。
”
霍祁拿起伤口上的绢帕,擦拭刀刃后揣到怀里。
司星珩把脸往里面靠了靠,紧闭着双眼,急促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霍祁喉结上,从上而下的颤起一层酥麻。
霍祁手上的动作一顿。
“阿珩,别怕。
”
这头京城内空气凌冽,寒意刺骨,天地染为一体的白色,沉凝如画,显得苍茫而萧瑟。
风未定,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自北而来,滚动的车轮碾碎了地上的冰雪,最终停在了一家简陋的客栈门口。
小二坐在店门口打着算盘,心想着这冷天住店的客人可少了许多,一抬眼见门口停了辆风尘仆仆的马车,扯个笑脸便上去迎客。
寒风微拂,车帘被吹开一角,一位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子下了马车,快步钻进店里。
女子始终没摘下兜帽,四处打量了一圈,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小二合上灌风的大门,躬身上前:“姑娘是吃饭还是住店?”
“这里我包了。
”女子丢了个银元给小二,“别让人打扰。
”
小二接过银元,殷勤的领着路上了二楼,把人祖宗似的送到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