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旧派贵族,据说派人第一时间送上纸莎草书联名表示反对,却被以法老在外远征,并非重要内政决策不受理为由直接退了回来。
而拉美西斯的反常似乎所有人都看到,拨派人手大力寻找失散的秘宝之钥,调派赛特军团与阿蒙军团会合要一举攻下古实,强行从祭祀院分派人手为艾薇公主建墓。
以他的性格,这样的事情他通常绝对不会插手处理的,更不要说那样坚持。
“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打算,但是因为紧缺人手,代尔麦地那的工钱给得很高。
”那萨尔一边说,一边挑选着有岩石阴影的路线走着。
新建的工匠村在今日的帝王谷附近,也是在帝国王城底比斯的对岸。
“她”遇到艾薇的地方,是在阿莱方庭往南一点点的位置。
再往南走一天就是阿布辛贝勒,往北坐船走个三天,步行大约十日就到底比斯。
艾薇因为脚肿了起来,走得就比较慢,二人这样拖拖拉拉也已经走了十天,但只大约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为此那萨尔没少出言讽刺。
不过“她”还是对她颇多照顾,不仅走路会挑有影子的地方,看她实在不行了就会停下来休息片刻。
二人在路过第一个村镇的时候,那萨尔出钱资助艾薇把自己的头发染黑,又买了两套亚麻短衣给她。
艾薇总是说在代尔麦地那赚到钱,就会还给那萨尔。
而那萨尔每每听到这个,就会大笑着拒绝她。
而艾薇也没有再坚持己见,只是不时给那萨尔讲一些好笑的事情,逗得“她”笑个不停。
艾薇偶尔问起埃及的现况局势,那萨尔就会讲给她听。
而这一次,她没有接话。
那萨尔有些奇怪,便发着牢骚转过头去。
只见艾薇停了步子,有些木然地站在自己身后大约数米远的距离。
“喂,奈菲尔塔利。
”
她这样一叫,金发的少女好像突然醒来一样,恍惚地看向“她”。
“她”不由叹气,大步走回去,拉住她的手臂,“坚持一下,今天就能走到代尔麦地那了。
”
“她”拉着艾薇,艾薇却没有动。
“喂,你怎么回事?”那萨尔有些担心地弯下身,想要仔细看看艾薇。
她这时却突然开口,清脆的声音里没有了平日的活力,低低的,好像溶进了空气里,“明明是法老自己将那个公主作为诱饵送去古实。
公主的死不过是迟早,亦在全部人的意料之中……现在又要修这样一个陵墓,又有什么用。
”
“啊?”那萨尔皱眉,“王家的事儿你管他呢?”
这时,艾薇突然抬起头,水蓝色的眼睛怔怔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紧接着又弯成了个月牙,对那萨尔笑着说:“是啊,管他呢。
”
她突然的微笑,让那萨尔脸一怔。
“她”别开头,嘟嘟囔囔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一会儿呆呆的,一会儿又露出这么小女孩似的笑容,真让人受不了,不会是发烧了吧。
”为了配合,“她”还过来摸了摸艾薇的额头。
那萨尔便是如此,一天到晚没有个正经样子,随时都要拿艾薇开玩笑。
就像平时,那萨尔也经常讽刺艾薇不男不女的装扮。
艾薇十分喜欢自己最初来时穿的裙子,她在换上短衣后,花了大力气将自己沾满血的裙子好好地、仔细地清洗,但是因为时间隔得确实有些久了,裙子上还是留下了淡淡的粉色印迹。
每次那萨尔看到艾薇心疼地看着那裙子的表情,就不由会说:“你现在打扮成这个样子,简直像个毛小子。
看你这样一天到晚抱着条裙子长吁短叹,我真是无话可说。
”
“她”说得多了,有次艾薇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反驳了,“那萨尔你自己不也是吗?”
“我?”那萨尔垂头看了看自己十分男性化的白衣,弯刀又摸了摸头上戴着的在亚述一带年轻男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