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狄又开口:“小越,我……”
话没说完,就被岑越撞过来,咬在唇上。
他的小刺猬凶性毕露,恶狠狠地咬出血,吮了几个来回,又被霍狄抚弄着脊背,才慢慢地放轻动作。
被安慰了,岑越才说:“以前在气头上的时候,我把好多信都弄丢了。
”
那些年他一无所有,借宿在空荡荡的地下室里。
睡不着的夜晚,读霍狄的信,看见信里描绘得像梦一样好的学校生活,几乎是一种椎心之痛。
霍狄说:“那我再重新给你写。
”
他啪地打开灯,暖黄色的光落下来,映出岑越发红的眼角。
霍狄从衣柜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
他温柔地望着岑越,说:“小越,以后我再让你伤心,你就一枪崩了我,好不好?”
霍狄带着岑越僵硬的手,一起拆开盒子的包装。
鹅黄色的丝绒布上,放着一把枪,五颗子弹。
霍狄教他装填子弹,如何打开安全锁。
他曾经告诉过岑越,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把枪口对准自己或者队友。
他现在告诉岑越,可以将枪口抵在下颔最柔软的地方,然后扣下扳机,让子弹透过口腔上颚,径直打穿脑袋。
这样死得最快,最保险。
岑越不吭声,指尖微微发抖,把枪放回盒子里。
“从今以后,我的命都是你的。
”霍狄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小越。
”
他说:“我爱你。
”
不是谎言,不是写在纸上的文字。
他的声音带着哑,像一颗出膛的子弹,直直戳进岑越的心里。
三个字,十年,一辈子。
岑越无法遏制地红了眼眶,用力地把霍狄拉下来,指关节绷得发白。
他让霍狄弯着腰,自己笨拙地仰着脖子,一遍遍地亲吻。
后来实在酸涩得难受,霍狄干脆坐在床上,把他拉进自己怀里。
吻得舌尖都疼了,唇角像是要发肿。
岑越颤抖地吸了一口气,抓着霍狄说:
“我不想再等了。
”
霍狄轻柔地碰了碰他的眼角。
“你什么时候跟我结婚?”岑越含着泪,很倔地追问,“以前你答应过我的,我都等了十年了。
”
他全都记得。
只要是霍狄答应过的事,他一件也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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