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刚从楼梯口露面,就看到霍狄对自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吓了一跳,放轻脚步,提着裙子多走几步,终于看到楼下的情形。
岑越靠在霍狄的肩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霍狄侧脸线条依然冷峻,但眼神却显得很柔和。
仿佛珍惜极了似的,一只手环在岑越的腰上。
他这还是第一次把交往的恋人带回家。
霍芩想起来,前几天打电话的时候,哥哥忽然说,以后再也不出任务了。
那时她还不相信,因为自己小时候病得那么惨,哭着打电话求霍狄别走,都没用。
现在她信了。
她的哥哥已经有了足够的功勋和地位,可以不用再搏命。
而且他看着岑越的目光,就像是守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一个心有牵挂的人,是不可能再像以往那样,连自己也不珍惜自己,像个机器一样冷冰冰地活着的。
……
岑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
床褥被子都很软,他几乎能闻到熟悉的霍狄的气息。
“醒了?”霍狄问。
岑越慢慢地坐起来,抱着被子,头发乱糟糟地翘着。
他揉着自己的眼睛说:“我最近怎么总在睡觉。
”
霍狄轻笑,然后凑过来,亲了一下他的耳垂。
“之前太累了吧。
”霍狄说。
为了方便他休息,房间里的窗帘全被拉上了。
光线很暗,岑越皱着眉,依稀看到霍狄在收拾行李。
看多了这样的场景,他几乎是一瞬间紧张起来,以为霍狄又要离开。
“小越,”霍狄喊他,“你比较喜欢我平时跟你穿什么样的衣服出门?”
岑越怔了半秒。
“这种会不会显得不够休闲?”
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要打包换洗衣服,搬过去和自己住。
岑越准备下床,在床边短暂地晕了一下,才重新睁开眼睛。
床头柜上摆着一封信,信上写着岑越收的字样,是女孩子的笔迹。
他拾起来,问霍狄:“这是?”
“是之前芩芩给你写的感谢信,谢谢你的干细胞。
她害羞,不好意思自己开口。
”
岑越啊了一声,语速很慢地开口:“你们兄妹都挺喜欢写信……”
霍狄说:“芩芩只给你写过感谢信,我也只给你写过情书。
”
岑越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