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只被抛弃过一次的小动物,总没安全感。
嘴上不说,但眼里动作里全是祈求的意味。
他在床笫之间不知餍足地索取,渴求皮肤的触碰,霍狄滚烫的体温。
霍狄操人的时候几乎像是在折磨人,动作如狂风骤雨一般强硬。
他撞进去,深得快要戳到岑越的胸口。
弄得又快又狠,几轮下来,肉穴都要微微肿起。
他揉捏岑越的乳尖,在他苍白的腰和臀上留下泛红的指印。
岑越从来没说过一次不。
他明明是痛的,脊背上凝着细小的汗珠,下唇被咬出了牙印。
他吮着霍狄的唇,报复似的吮出铁锈味。
可是当霍狄用指尖抚摸着后颈和肩胛时,岑越又服服帖帖地乖起来,随着一下一下的操弄,发出很轻的,黏糊的哼鸣。
假若被霍狄操就意味着疼痛,那他也必然甘之如饴。
只是后来身体实在受不了,后穴被霍狄一碰就疼。
霍狄皱起眉,仿佛是有几分懊恼的意思。
岑越抬起眼,哑声说:“还想要。
”
霍狄捋了下他汗涔涔的额发,说:“换种方式。
”
岑越瞪圆眼睛,看霍狄低着头,沉下去。
他的腿根被掰开,性器纳入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
霍狄生涩缓慢地,用唇舌挑起他最敏感的情欲。
向来严峻冷淡的男人,竟然在为他做这种事。
岑越忍不住啜泣一声,向后仰着,用手背蒙住自己的眼眸。
高潮来临的时候,他爽得像是死过一次一样。
四月底,霍狄接到了提前归队的通知。
那时是清晨,岑越还没完全睡醒。
他被折腾了一整夜,浑身都不对劲,把自己埋在被窝里,迷迷糊糊间,听到霍狄在厅里说:“我把早餐放在桌上了。
”
然后是钥匙碰撞的声音。
静下来之后,又半梦半醒地眯了一会儿,才猛然惊醒。
岑越咬着唇,走下床,赤着脚走去厅里。
桌上的豆浆早就凉了。
霍狄也无影无踪。
他常用的钥匙放在门边,豆浆下压着一张纸条:“走了。
”字体龙飞凤舞,岑越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眶发烫。
他低着头,在心里骂了一声操。
明白自己又要开始数着日子等待,直到霍狄回来。
……
霍狄的遗书早就提前准备完毕,一共好几份。
致霍芩,致同僚,致领导,甚至致国家和人民。
只有给霍芩那份是他亲自写的,别的都是打印好了,直接签字。
他性情冷淡,看也不看,就随手签了。
因为有回不来的可能性,程立雪提醒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要交代的人。
那时,霍狄说:“没有。
”
遗嘱倒用不着写,他的法定继承人,只有霍芩一个。
只是有一天,听到陆行舟旁敲侧击地问,以后医院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