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下来。
时礼的眼泪更加汹涌了:“你这个骗子。
为什么要放过那个beta?如果不是他,你怎么会落到这个境地?!”
“这又不是他的错。
”
时礼声音拔高:“什么?”
“他的出身比我还要不好,被孤立学校也不作为。
说那些话,估计也是被逼的。
”牧星泽低声说,“林郁灵走到自残那一步,已经很可怜,我又何必为难他。
”
时礼简直都要被牧星泽感动了,如果林郁灵听到这番话,肯定会哗哗流泪吧。
可惜,再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他哽咽着搂住牧星泽宽阔的肩背,牧星泽立即回抱住了他,胳膊在他腰上收得很紧。
时礼被牧星泽紧紧搂在怀里,感受着少年滚烫的呼吸打在侧颈,在牧星泽看不见的地方,泪流满面地笑了。
看吧,没有人会永远在你身边,他们都会因为利益、误会和挑拨离间离开你。
好像也只有我这个骗子,会一直忠心耿耿地欺骗你了。
时礼心想,总有一天他要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然后好好观察牧星泽脸上的表情。
一想到那一刻对方的脸色,他就兴奋得要颅内高潮了。
牧星泽的处境虽然不佳,但是他到底不是林郁灵。
自从被孤立排挤名声尽毁后,他干脆放飞了自我,成天无法无天,目空一切,面对来撩架的从来不怵,让本来就看他不爽的人更加不爽了。
更何况,就连老师都说,牧星泽的精神力强度是S,是因为精神力评级最高只有S,而非牧星泽只有S。
这人平时打架照打,每项考核照样拿第一这简直就是在打那批坚持血统论的学生的脸。
这其中,被羞辱得最厉害的,就是赵煊了。
1063年的第一天既是元旦,也是周末。
那天,牧星泽说要出门拿预定的蛋糕,却直到很晚都没有回家。
时礼去了他打工的几个地方,遍寻不得,通讯打到第一百零三个,终于接通。
“喂?”那头是个清澈的女声,“他在医院。
”
时礼没有想到,一直游刃有余地应付挑事者的牧星泽,有朝一日会被送入icu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