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订好了闹钟,然后轻手轻脚出了门。
齐洱第二天早早就去了学校,没有等齐桉也没有告诉他,只给他留下了空空的房间。
等到齐桉匆匆忙打电话过去才无所谓地说自己去学校学习了。
齐桉想到昨晚齐洱的哭声,忍住自己想要骂出的脏话,说道:“嗯……挺好的,就是得学习……”
然后连早饭都懒得煮,疲惫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去上早八。
让齐桉没想到的是,向来不喜欢待在学校里的齐洱今天一整天都没回家。
等他等不及打电话过去又是得到一句她在学习。
等到下午他打电话过去,她连接都不接了。
齐桉坐在空空的屋子里感到有点迷茫,下意识抽出了上次找齐洱时买的烟和打火机,点上一根夹在指间。
她又在跟自己冷战了。
就像是很久以前那样。
当那时的齐洱拿着刀指着自己的瞬间,齐桉终于因她衣袖的滑落,看到她隐藏着的斑驳疤痕,刺目灼心。
“这是……怎么回事?”他下意识认为有人欺负她了,或许是父母或许是她的同学,都有前科。
没想到齐洱只是凝滞片刻,将自己袖子整理好,重新挡住后沉着脸说:“和你无关。
”倒是把刀放下了。
“秀秀!我问你这是怎么了?”一瞬间齐桉都忘了齐洱是为什么和自己发脾气,自己刚刚又是多么不耐烦,一心一意在意起齐洱的手臂,“到底是谁欺负你?我去收拾他!”
齐洱看着齐桉语气激动的样子,抿了抿唇,缓缓开口:“是我自己做的,怎么,你也要揍我吗?”
齐桉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她的话:“你自己?”
“是啊,我自己。
”齐洱无所谓道,“就像这样。
”
齐桉又看着她拿起刀子往自己的手背上开了一刀。
他赶忙上去夺过刀子,慌乱地擦着血:“你疯了吗?!”
齐洱却是兴致缺缺,不想和他讨论这个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
”
“回答个屁。
”齐桉冷声,帮她处理伤口的手却很温柔,“你先跟我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沉默片刻,齐洱缓缓开口,手指搓着衣角:“好玩呗。
”
“好玩?你疯了吗?还是说你是为了报复我,才伤害自己?”
齐洱不置可否,安静地看着他,让齐桉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答案是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