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声音中,她转身离开。
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晚上九点。
自黎瑾深宣布婚期之后,江虞晚有三天没有回来了。
而她的心境在这短短三天里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所以此刻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一屋子贴了满墙的表白标签,她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恍惚感。
十岁那年她父亲因公殉职,母亲伤心出家。
江家和黎家是世交,在她最彷徨又害怕的时候,是黎瑾深主动提出照顾她。
第一次见面,黎瑾深拿着一堆和他身份不相宜的粉色玩偶、亮闪闪的公主裙,带着一抹清朗温润的笑意强势的闯进了她的世界。
“阿晚不要怕,以后我是你小叔,这里就是你的家。
”
后来他带她去草原上骑马、去游乐园疯玩、去海边捡贝壳、去春城看漫山遍野的花……
只要是能让她放松心情的事,黎瑾深带着她做了个遍。
他用细腻柔软的情感安慰她,用宽阔沉稳的肩膀托住她,一点点陪她熬过那段疼痛又难捱的日子,江虞晚才得以从冗长而沉闷的丧父之痛中缓过来。
所以她喜欢上他,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可十八岁的表白,让他们的关系坠到冰点。
当时黎瑾深什么也没说,没有训斥她,也没有愤怒。
他只是去了佛寺,皈依佛门,用行动告诉她,他们不可能。
江虞晚一张一张撕下满屋的表白贴,七年,有些表白贴已经泛黄。
撕完后,墙壁上留下了一道道斑驳的胶印像极了伤痕,时间越久,越触目惊心。
但伤痕之下,血肉总会愈合,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江虞晚敛起心思,抱着箱子走出了房间。
下一秒却在拐角撞到人,箱子摔落,表白贴掉落一地。
熟悉的檀香传来,江虞晚怔愣抬头,只见高大的男人逆光而站,眼眸深幽无波,俊美的脸禁欲十足。
江虞晚有些局促,因为从七年前开始,黎瑾深回来的次数就屈指可数了。
他们也很久没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