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孟沐宁说了两句,他才挂断视频通话,看向江虞晚:“我不是说了,有事去找管家?”
江虞晚僵硬地举起手机:“关于这个,小叔没有要说的吗?”
黎瑾深脸上没有一丝心虚和愧疚,只有淡淡的一句:“哦,你看到了。
”
“沐宁现在正在事业上升期,不能有丑闻,你就替她挡一次,你也没什么吃亏的。
”
说这话时,他的手指还在拨弄佛珠。
江虞晚脸更白,险些脱口而出:这些年,他修的究竟是佛,还是针对她的无情道?
她惨然一笑:“那我的名声就不重要了吗?”
“小叔轻飘飘一句话,就叫我永远背负污名?”
黎瑾深手指一顿,目光幽深地凝视着她。
沉默了几秒,他像是耐心用光了般捏了捏眉心,语气也颇为无奈:“你17岁那年不是一直想要薰衣草园吗,我把它转到你名下,算是补偿。
”
江虞晚没忍住,讥讽一笑。
17岁那年,黎瑾深买下一处荒园,原本是打算做房地产的。
因为她一句想要把普罗旺斯搬到北京来,他便派人买了无数薰衣草的种子在园中种下,说等到花开,就把薰衣草园送给她。
后来他们闹翻了。
物是人非,初心尽负。
江虞晚红着眼,彻底失望:“小叔,我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姑娘了。
”
“不会因为一点甜头,就可以忘记所有难过和伤心。
”
说完,她没有去看黎瑾深骤然冷沉的神色,直接转身离开。
其实来找他之前,她就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
他能说出那样的话,就是不会顾及她的感受。
更何况一个是未婚妻。
一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养侄女。
亲疏有别,换谁都会这样选。
回到房间,江虞晚靠着门板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
说好了,不再为他难过,就不会再为他流泪。
这天后,江虞晚便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