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哈欠,艰难从床上坐起来,看到窗外天色已经全黑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睡了很久,“已经晚上了啊,我本来想着睡到四点就起的。
”
谢琼心疼捋捋他凌乱的头发,“洗洗脸,起来吃饭吧,我煮了馄饨。
”
赵惟城听话从床上爬起来,先去洗了把脸,洗完整个人终于清醒了点,呆呆坐在饭桌前,眼睛眨也不眨盯着碗看,一头碎发乱糟糟,看上去傻傻的。
赵惟城的讲究不仅体现在个人卫生上,还有穿衣,衣服一周没重复的,全都熨烫平整了才穿。
谢琼可没见过他这么潦草的模样,忍不住想笑,“你们这周是去哪了?怎么感觉你好几天都没睡觉了,人一点精神都没有。
”
“睡了几乎等于没睡。
”
赵惟城缓缓跟她讲起这几天的经历,“这周其实就前四天去了野外勘探,后面几天主要在济川基地开讨论会,物探院对怀岭构造进行了新的解释,谁知道济川121井钻井时发生了溢流事故,紧急抢救了一天才结束,今天上午又忙着调查事故原因。
”
谢琼张大了嘴,“啊?什么原因?”
“原因太多了,比如起钻时操作违规,对地层压力掌握不准确,钻井液灌注不符合规定等等,起钻时井内压力小于地层压力,事故就发生了,这次主要是地质构造掌握错误,钻井时还没打到预估深度就出油了。
”
赵惟城语气庆幸,“幸好我们院的钱主任在,他经验丰富,一眼看出了问题,及时调整了钻井液密度,抓紧吩咐压裂车往里注泥浆封了井,这才没酿成更大的事故。
”
谢琼一听也着急了,忙问道:“这么凶险,人都没事吧?”
现在说起这场事故,赵惟城仍是一阵后怕,“钻井队的李队长受了点轻伤,其他人都没事,这次真是万幸,有风但风力不大,井口也没出现有毒气体,不然井架架这么高,毒气顺着风吹下去整个金风荡区域就危险了。
”
谢琼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
吃完饭,赵惟城去厨房刷碗,谢琼打开电视准备看一会儿电视剧再去洗澡,苏玲咣咣敲起了门,“小琼,快开门快开门!”
这段时间她经常来,比回自己家还自然,一分钟都等不了。
门一开,苏玲不等她说话,激动喊道:“你说的主意真的有用!昨晚上我按照你说的方法做了,我家那口子刚开始还有点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