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延飞接着说:“说实话,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主要现在有人写信举报你偷税漏税,这就让我比较难办了。
”
谢琼小心观察他脸色,试图从中读出一点细微的信息,可惜是徒劳,遇到郭廷飞这样的老油条,她只能认栽。
郭廷飞依然笑眯眯的,眼角的几丝皱纹牢牢勾着细长的眼睛。
谢琼不清楚举报人是谁,更不知道举报信的内容,眼下只能说实话,但她也没直接把底牌亮出来,反问郭廷飞,“科长,您找裁缝做过衣服吗?或者您家里人找过裁缝做衣服吗?”
郭廷飞点头:“都找过。
”
谢琼又问:“一件冬装,裁缝跟你说需要多长时间呢?”
郭廷飞想了下,“一般三五天吧,看难易程度。
”
“我加入咱们采油二厂财务科两年零三个月了,这期间请假次数不超过三次,基本是月月满勤,每天只有下班的几个小时能抽空做会儿衣服,全职裁缝做一件西装需要两天,我做一件需要七天,这样的工作效率,您觉得我一个月能做几件衣服呢?”
“至于收入,您做过衣服应该知道裁缝这行的收入标准,其他裁缝我不知道,我做衣服的价格几年没涨过了,顾客都是非常熟的邻居和亲友,布料也是他们自己买来让我做,我只收一个手工费,收费透明,童叟无欺,不信你大可以去问那些找我做过衣服的顾客,一个月下来所得收入最高不过35元左右。
”
“我在财务科的工资,一个月85元,两项加一起不到150元,远远低于个税的起征点800元。
”
谢琼笑了,“怎么算我都不可能挣到800元以上,收入都没到起征点,怎么偷税呢?”
“您说我冤不冤?”
郭廷飞听完也笑了,点头表示认同:“我就说你不可能做这种事。
”
“我也很是为难,不过职责所在,你这周日之前还是要尽快写一份书面材料交给我,最好加上近一年带凭证的收入明细表。
”
谢琼立刻回答:“当然,我回去找好资料,尽快整理好交给您。
”
郭廷飞又道:“现在虽然没问题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