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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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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昨晚的无助,身体不受控地排斥,她踢了踢被子,朝里挪去。

     许是她一扭一扭的动作打扰到了身边人的休息,或是卫湛也不习惯夜里多个枕边人,许久过后,仍无睡意。

     下面实在有些难受,宁雪滢犹豫很久,扭头看向微光中仰躺的丈夫,“我不太舒服,能否帮我寻一种药来?” 卫湛拿开搭在额头上的手,半撑起身子侧倚在床围上,“哪里不舒服?” 面上虽温淡,但回应的倒是极快。

     “下面......” 宁雪滢声音很低,低到听不真切,可卫湛还是会意了,抬起手拉了拉帷幔外的铜铃。

     紧闭的隔扇传来董妈妈的声音,“老奴谨听吩咐。

    ” 卫湛背对隔扇,盯着将自己蒙进被子的小妻子,淡淡道:“取一瓶消肿的药来。

    ” 稍顿又道:“温和一些的。

    ” 门外,董妈妈应了声“诺”,转身离开去往西厢房,很快折回正房兰堂。

     卫湛自内寝拉开隔扇,披着件松松垮垮的赭色缎衫,长身玉立地现身在一片暖黄中。

     董妈妈目不斜视,递上药瓶,恭敬地退了出去。

     卫湛拿着瓷瓶走到床边,“用我吗?” 宁雪滢几乎抬手就去抢他手中的瓷瓶,“不用,我自己能行。

    ” 说完又钻回被子里,头一蒙,一动不动,没有多余的动作,像只囤食准备过冬的小兽。

     卫湛坐在床边,盯着鼓起的被子,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漠着脸戳了下最高的地方,手戳之处立即瘪塌,里面的小兽挪了个窝,避开了他的触碰。

     卫湛又戳了几下,直到把小兽逼出“洞穴”才罢休。

     宁雪滢冒出个脑袋瓜,双手紧紧捏着被沿,粉面泛着迷茫,“快睡吧,明日还要起早敬茶。

    ” 四目相对,静默片晌,卫湛躺进被子里。

     静夜星稀,朔风强劲的深秋草木凋敝,即便是金门绣户三步一景,也掩盖不住秋日的干枯萧瑟。

     玉照苑的拱桥上弥漫起浓浓雾气,遮挡了视线,只闻溪水淙淙流过庭芜。

     雀鸟缩头栖息在光秃秃的枝头,与人们一同入眠。

     昏暗的帐子中,宁雪滢偷偷向外打量一眼,没有立即有所动作,又拖了半刻钟才缩回被子里,挤出药膏涂抹起来。

     指腹传来清凉感,却抵不了面上的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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