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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到沙发上,秦双冽开门见山的批评道:“好你个臭小子,不知道对心理医生隐瞒病情起因是大忌吗?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在砸我招牌啊。
”
怪不得之前做情绪分析的时候总是无法形成闭环,弄了半天还有狸猫换太子这一出。
陆萧的警报器立刻响了起来,抢着替哥哥辩解,“对不起秦老师,哥哥也是为了保护我才会一直隐瞒的,如果给你添了麻烦的话真的很抱歉!”
程启言抬手放到他脑袋上揉了揉,“别那么紧张,虽然秦老师对我有恩,”他偏头看向秦双冽,“不过我也的确做了他五年的心理素描者。
”
陆萧细一打听才真正明白了这两个人之间既是医生和病患,也是师徒和朋友的关系。
原来程启言被那所重点高中退学之后,虽然心理崩塌得厉害,但也没有完全放弃,他办理了另一所高中的入学手续,人却没有出现在学校,只靠着自学参加了高考,拿到了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
但由于严重的心理问题,他开始厌恶人群,更无法接受跟很多人坐在一间教室里上课。
他想向学校申请自主学习,但学校又的确没有这个先例。
就在程启言快要超过休学最长期限的时候,碰巧来这所大学做心理讲座的秦双冽听说了这么个事。
他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那时他除了担任惩戒师以外,还在心理署组建了一个专门针对原生家庭的研究小组,以便于更好的掌握被惩戒人的心理动向,增强惩戒的教化率。
当时上面的两派吵得很严重,一派认为心理的教化只能起到辅佐作用,更重要的还是要研究惩戒的力度和形式,换句话说,他们只愿意将资金投入到看得见的明面,另一派则以秦双冽为首,坚持心理和身体双重教化。
程启言的出现,很大程度上为他提供了研究对象和反面素材。
他甚至在报告中大篇幅的描述了程启言是如何由一个原本站在尖子塔顶端的人,在受到原生家庭迫害后,丢失了原本拥有的一切的。
程启言的案例甚至推动了秦双冽的政策推行,当然,这一切都是两人在一开始就商量好的。
秦双冽答应做他免费的心理师直到他痊愈,条件就是程启言要毫无保留的成为他的研究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