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我要你永远背负着这份愧疚行走世间,我要你永远铭记自己鸠占鹊巢、享受了十八年虚假的父爱!”
陆萧发出了一声几近崩溃的泣音。
可偏偏,他连委屈的质问都没有资格。
他被架在审判柱上,身下的烈火已经熊熊燃起,这场大火被定下永久不熄灭的刑期,让他痛苦到恨不能立刻死去。
可他不能。
他能做的就只有接受裁决和审判,一边绝望落泪一边轻声应着“好。
”
他抬起一只颤抖的手,牢牢的按在胸口,“我记住了……我把它们……都刻在心上……我会永远都记住,我抢走了你的人生,我是个……恬不知耻的……小偷……”
程启言一只紧握成拳的手搭在膝盖上,指甲牢牢的刻进皮肉,却丝毫不能让他拥有任何感觉。
不对……错了……这一切都错了。
他不该在头疼的快要炸掉的状态下跟陆萧对话,他不该将所有的过错推到陆萧身上,他不该指望陆萧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连他自己都做不好的决定。
他压下脑中绞痛的混乱,“出去把你们一家人的关系捋好,惩戒期推迟,我现在不想看见任何人。
”
冷静些……至少等到他们都冷静些……
到那时候,他怎么也该好好跟这孩子谈一谈。
车厢的门却被毫无征兆的推开了。
王美心面如鬼魅的站在门外,却没见陆镇声的踪影。
她看见跪在程启言面前做出一副忏悔模样的陆萧,眉头一竖,厉声质问:“你为什么低三下四卑躬屈膝的!站起来!陆萧!你不嫌丢人么?!”
陆萧痛苦的抱住了脑袋,“够了!够了!丢人的是你!是你破坏了哥哥的家庭!是你欺骗了爸……陆先生!”
王美心浑身颤抖不已,她起身扑到座位旁,几乎是生拉硬拽的将他扯起来,“站起来!我的儿子绝对不能跪在她的儿子面前!我不允许!”
陆萧崩溃的大喊:“那你怎么不问问我允不允许自己占据别人的人生!你什么时候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王美心疯癫的摇晃着他的肩膀,“妈都是为你好!你亲爹不认你,难道你要妈一个人带着你被人戳着脊梁骨过活吗!鸠占鹊巢怎么了!那也是我们母子俩的能耐和福气!”
陆萧有些无
力的推开了她,他只觉自己好像说什么都是错,哥哥不愿意听他说话,妈妈听不进他说话,他是不是真的不该出现在这里,又或者说,他是不是,就不该被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