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容复又躺了回去,呼呼哀哉,幸好不是昨日来的,若不然一年都不顺。
颜执安也不多留,转身走了,陈卿容躺在榻上哼哼两声,最好别来了,来一回吓一回。
她口中的祖宗溜达一圈,回宫去歇着了,门口遇上内侍长。
“陛下去哪里了?今日天气不好,您别乱跑,身上还有伤呢。
”内侍长大过年的跟着提心吊胆。
皇帝的性子看似沉稳,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有伤也往外跑,若再出事,先帝的棺材板可真的压不住了。
循齐摆摆手,如常地走进去,内侍长便停在门外,杜沁忙去端汤药。
皇帝唯有这点好,喝药从不拖延,一口喝下,没有拖泥带水。
喝过药,医女来换药,院正回家去了,大过年的也轮得到他休息了。
医女伺候过皇帝,熟悉她的性子,换药时不喊疼,配合得很好。
简单换过药,伤者终于感觉一阵疲惫,屏退宫人,自己先躺下歇息。
皇后晚来半步,见她吃药、换药后休息,便也放心了,转身离开。
初三这日,季秦来信,衣裳粮食都已送到灾区,死了上万人,路有饿死骨,当真如书中所言。
皇帝歇到初五,院正从家来了,先给皇帝诊脉,询问近日状况,皇帝年轻,伤口恢复得不错。
随后,院正被皇后召去,询问皇帝的伤势。
院正正是不解,皇帝怎地换住处了,见到皇后关切的询问,便掩下疑惑,专心给皇后解答。
帝后分居两处,再是隐秘也传了出去,应殊亭闻讯后顾不得其他,初六这日巴巴地入宫见老师。
新年期间只是免朝,各地的奏疏依旧送入宫,这几日都是皇后在处理,朝臣虽说有怨言,但刺杀皇帝的案子悬在头顶上,人人提心吊胆,也顾不得皇后干预朝政了。
应殊亭彷徨不安,见到老师后先说了外面的谣言,颜执安莫名,道:“陛下伤重,不过是搬回自己的寝殿居住,我这里日日有人来,会影响陛下养伤。
”
“可是外面说帝后不和,还说您揽权。
学生实在是担心您。
”应殊亭愁死了,老师的性子,她十分清楚,绝对不会揽权的,不过是陛下受伤,她才代为监国,哪里像外面说的那般野心勃勃。
颜执安听后,略有些恍惚,她深处后宫,无论做什么都会传来不好的声音。
事已至此,她已习惯了,便道:“不必理会他们。
”
应殊亭坐下饮了杯茶,见老师无恙,便又起身走了。
细细一算,已有七八日不见皇帝了。
转眼至开朝,皇帝伤重,朝政暂托付于皇后,朝臣遇事也面禀皇后。
时日渐久,朝臣疑心,皇帝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