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伤了,皇后监国有何不对吗?”应殊亭对上齐国公带着深意的眼睛,“老师不是寻常女子,就算她不是皇后,此刻陛下伤了,她站出来监国并无不对。
”
“话虽如此,可处处透着古怪。
”齐国公止步,寒冬下,冷风刺骨,可他心里浮现更让人发冷的猜疑。
他没有说,应殊亭自然不会往他心里所想的方向去猜疑,只说道:“昨日陛下伤后,我瞧了一眼,伤口很深,这回,皇后必然震怒。
”
“伤得很厉害?”齐国公顺势问一句,他是男子,不好在那等时刻跟过去,故而没见到皇帝的伤势。
应殊亭点点头,齐国公沉默,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呢?
他希望是自己想错了,而不是陛下做局,将皇后从后宫推出来监国。
****
循齐睡了半个时辰就醒了,伤口火烧火燎地疼,她醒来没有喊人,而是自己望着虚空,慢慢地消化手臂上的疼意。
“陛下醒了吗?”
“还没呢。
”
皇后与秦逸一问一答的声音传了过来,循齐忙闭上眼睛,装作未醒。
三五息的功夫,脚步声靠近,颜执安走来,床上的人双目紧闭,脸色苍白。
颜执安俯身去摸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
殿内无人,颜执安顺势坐下来,处理过外面的事后,哪里都不想去了,只想守着她,等她醒来。
她伸手,掌心贴着皇帝的脸颊,深深叹息,心如一团乱麻。
她的抚摸,像是轻羽拂过心口,让人心痒难耐。
循齐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道:“你回来了。
”
“嗯,外面都处理好了,你不用担心。
”颜执安安慰她,她虽说年轻,可心思重,大多不说出来,藏在心口,让人猜都猜不透。
“要起来坐会儿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