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颜执安也没有上前的意思,她只能将水喝完了,默默递过去。
颜执安接过来,转身就走,循齐急了,道:“我有话和你说。
”
“臣事务多,没时间与陛下虚与委蛇,陛下先休息。
”
虚与委蛇?循齐自己懵了,自己怎么就成了恶人?她歪头看向外殿的方向,抿抿唇角,转身又躺下。
这两日都在昏睡,睡多了,慢慢恢复气力,她实在是躺不住了,顶风作浪,自己摸索着起来,穿了鞋,唤来宫人更衣。
今日初一,若在寻常人家,必然是很热闹的,但宫里只有两人,皇后忙着政务,皇帝就成了最清闲的人。
皇帝在内寝磨蹭半晌,偷偷摸摸地走到外间来,躲在屏风后,探头去看对方。
刚一探头就被捉住了,颜执安看着鬼鬼祟祟的人,含笑同她招手,“过来。
”
这是要和好的意思吗?循齐心花怒放,匆匆走过去,可刚一靠近,颜执安给她看供词,道:“陛下解释一二?”
“他说的不可信。
”循齐兀自狡辩一句,不忘打量她的脸色,心中慌到了极致,“我头晕,我还想躺会。
”
“跑什么?陛下英明,怎地会心虚害怕呢。
”颜执安勾了唇角,眼神深邃,好似有什么蒙住她眼中的光辉,徒留一片阴霾。
循齐讪笑一声:“我怎么会害怕呢,就算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呢?”
“陛下好魄力,这出苦肉计将我也骗了。
”颜执安怒而站起身来,阴霾散开,循齐吓得抖了抖,道:“做了便做了,如今甚好,你生气便生气。
朕说过,不会让你背骂名的。
”
“闭嘴!”颜执安怒不可遏,许久不曾这么生气过,情绪过于激动,她又开始控制自己,秦逸还在殿内,她不能拂了皇帝的颜面。
她努力压制自己,袖口中的双手颤抖,整个人已然平静下来,道:“陛下去休息。
”
“我不去。
”循齐反驳她,知晓她为何冷静下来,便道:“秦逸退下。
”
秦逸也是进退艰难,闻言,如蒙大赦,立即离开。
等殿门关上后,循齐去搬了个凳子,坐下来,道:“你骂吧,我听着,若是不解气,我给你拿戒尺打两下,别憋在自己心里,我随你处置,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
看着她有恃无恐的模样,颜执安刚压下的怒意又漫上心口,便道:“臣不想见陛下,陛下搬回自己的寝殿。
”
这里是中宫,是皇后的寝殿。
她这么一说,循齐自己懵了下来,“你赶我走?”
“走!”颜执安回身坐下来,不愿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