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我多大,你愿意做娘,我不愿意做祖母。
”陈卿容气不打一处来,“我在外面夸下海口,给你找个好的,你倒好,夫婿没看到,女儿带回来了。
”
真是好气又伤心。
当年丈夫死了都没这么伤心过。
陈卿容气得要哭了,颜执安便说:“她长得十分可爱。
”
“有多可爱?”陈卿容下意识收敛悲伤,她喜欢看好看的姑娘,当年就是看着颜老四的美貌才嫁来颜家的。
她养的女儿,是金陵出名的美人,她就很得意。
颜执安站起身,宽慰过后,她也不说了,“母亲明日去见见她,我猜也该醒了。
她如今养在我的院子里,待身子好了,挪出来,母亲看一看,挪到哪间院子合适。
”
“那你还成亲吗?”陈卿容愁得又想哭了,好好地从外面捡个女儿回来,日后怎么说亲呀。
颜执安蹙眉,长身玉立,肤光胜雪,五官明媚却又不柔媚,如云长发披散在肩头上,周身也没有多余的装饰,整个人璀耀生姿。
她叹道:“我如今,身居高位,您说,我该嫁给谁?”
“这倒也是。
”陈卿容哑然,这就是她不逼迫女儿的原因,无人可匹配,若成亲,肯定是要联姻。
她喃喃一句:“那你可以找个喜欢的呀。
”
“女儿没有喜欢的,时辰不早,我先回去了。
”颜执安轻声拒绝母亲的话。
外面大雪还没停,但小了许多,上午还是梨花大雪,此刻如同撒盐一般。
陈卿容急得跺脚,跺了两脚,女儿走远了,不多时,便有人送来些新鲜的食材,似是宫里之物,她便不跺脚了,晚上先吃顿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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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醒了。
睁开眼睛,昏暗的牢房变成了锦绣的锦帐,她伸手摸了摸,触手生温,是上等品。
疯子说过,丝绸不是寻常人可以用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