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受不住了。
“我去收拾东西。
”循齐招呼一声,自己进内屋去了。
小小的一间竹屋,左中右三间房,左边是厨房,中间摆着桌椅、躺椅,最右边便是卧房。
卧房里摆了两张竹木床,循齐走到自己的小床前,一阵摸索。
颜执安跟随她进去,目光梭巡一番,在同样竹柜上发现了一排小木人。
木人从小到大排列,从蹒跚学路的周岁孩子,到亭亭玉立的少女,雕刻得栩栩如生。
“这些要带走吗?”颜执安伸手抚摸最小的木人娃娃,指腹轻轻擦过眉眼,无端笑了起来,再看一旁的循齐,她跪在床上,腰塌下去,伸手去床底下掏。
掏了半晌,掏出一只木箱子,打开后,里面摆了些铜钱,下面摆着些纸张。
循齐说:“这是疯子给我留的。
疯子说,女子立足于世,或女工或书画或厨艺,总是要有一门手艺度日,不能光靠别人。
”
闻言,颜执安觉得也对,女子虽柔弱,但也该有活下去的本事。
循齐抱着匣子,再度抬首,扬起的小脸粉嫩如同稚子,如玉无暇,不苟言笑的模样,更像女帝。
颜执安心中咯噔一下,女帝司马神容的考虑是对的,若再长大些,宗室们必会发现的。
“都带走,明年春日,你再来祭拜。
”颜执安收敛眼中的担忧,抬头看向竹柜上的木头人,这个疯子也是一个奇女子,不过,当年究竟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循齐离开宫廷,是女帝还是明帝安排的。
女帝至今不言,她也不好去询问的。
循齐将自己的东西都收拾起来,木头人一并带走,然后一把锁,锁上了竹屋。
一行人下山,回到相府,已是月上柳梢头。
颜执安将循齐送回屋,循齐暂时住的是她的屋子,回去后,将木人放在了八宝阁上,而原来摆在阁上的稀有珍玩都被她拿下来了。
婢女在侧,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