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一声,一头扎进水里。
她俩游了一段,水面上影影绰绰看到屋顶,朱嬴心下一松,突然,洪流扑面而来,直接掀翻她,滚了两滚,被冲出去好远。
随波逐流,被冲到江上,她伸头看到野利在浪花里扑腾,一个猛子游过去,搂住她的肩膀,往上提了提:“你没事吧?”
野利呛水咳嗽,说不出话,朱嬴挟她游不远,勉强趴在小沙洲上休憩。
朱嬴拍她的背,她咳出河水,气喘吁吁:“该死,他居然故意开闸放水。
”
朱嬴慨叹:“你的对手实在诡计多端,心狠手辣!”
“不怕告诉你,那是我……阿嚏!”野利说。
眼下是暮春,乍暖还寒。
江风吹得人瑟瑟发抖。
两人挤在方寸之间寒战,路过一条船,船上有人惊呼:“这不是长史吗?”
野利看到熟人,惊喜地说:“啊哟,都尉大人!”
都尉忙教人搭好板子,接她俩上船。
两人饱餐一顿,又换了干净衣裳,神清气爽。
野利问:“大人办什么差事去?”
都尉叹气:“唉,苦差事,大大得罪人的差事!前几日,匈奴大将昆夷索要金缕袈裟,派兵逼近大佛寺,瞧,离王城这么近,这不是拿刀架在咱们脖子上么?”
“岂有此理,匈奴欺人太甚!怎么不打回去?”朱嬴义愤填膺。
“你当谁都是汉朝呢。
”野利自嘲,又转向都尉,“大人,王君怎么说呀?要是他都屈服了,您也只好奉命。
”
都尉为难说:“他去龟兹参加法会,眼下丞相代理国事,告诫我不要触怒匈奴人。
”
“唉,年纪越大,胆子越小。
完喽!要不你拖到王君回来,让他出面。
”野利出了个主意。
“这么说,王城戒严是因为匈奴啰?”朱嬴看到两人默认,断然说,“只要我们逼退他们,留住宝贝,岂不是立下大功?”
野利惊叹:“说得轻巧!难不成你有千军万马?”
“擒贼先擒王嘛,只要劫持那什么大将,教他松口退兵不就好了。
”朱嬴踌躇满志拔出错金匕首,两个女孩飞快地交换了眼神,双眸闪亮,她们不约而同捕捉到了一个良机。
都尉迟疑地说:“这也太危险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