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名单里的政要军阀,极顶层太子党内部最通用的词是:上供。
船上种种皆是贡品,东方公主号只进不出,并配有专门的人定时清理,贡品烂了扔大海,所以自己至今还没见过能上岸的。
托国会的“福”也算开了眼,但他对贡品没兴趣,随口吩咐,“拖去烧了吧。
”
“大少不再检查检查?”格朗稍显诧色,还以为自己验尸水平有进步。
许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见船上运出“贡品”,霍暻先犹疑看向格朗,再心下骤沉,自己不会伸手触碰腐烂的贡品,就像正常人不会捡地上霉变发腐的芒果。
这种思想烙印根深蒂固,从少年十二岁登船那年开始,再想纠正也晚了。
公子哥儿神色未变,挥挥手遮掩过去,仅限特定场所的认知差异说出去会被人当成精神病。
他大概猜到菲律宾前总统的儿子回军营还敢继续作孽的缘由,精神扭曲导致认知混乱,没分清船上船下是两个世界。
背后,铁板突然翻腾,叮咣作响,拉罕声声挑衅夹着大笑直冲过来,“杀我啊!你不是敢杀我爸吗?!jing,孔普雷大狱关你半年太少了!该关你十年,一百年!”
听着咒骂,霍暻回身走到固定裸体男人的铁架子头顶处,翻开手机,找到丹萨被一枪爆头的现场照片,再反过来,擎给拉罕看。
“丹萨拿你和你爸当棋子,上议院拿丹萨当棋子,两个士前卒罢了。
”霍暻咬字渐狠,眼睁睁看拉罕惊慌到面如土色。
“骗我!你骗我!”拉罕奋力梗起颈子,吼道:“丹萨说过,总司令军事谈判失败,只要你再进监狱,我和我爸肯定能…能…”
“能取代我和阿爸,进国防部和总司令部的大门坐坐?”他挑唇,双臂撑住铁板边沿,嘲弄权力斗争下的白日梦,“哼,你爸比你清醒多了,人死的也体面,胸前还戴着我阿爸奖的勋章,可惜被七八颗子弹打烂了。
”
“让丹萨过来!他担保过,如果我死在你手上,他会立马放名单,我要见他!”拉罕声嘶力竭,激动地脸都憋成猪肝色。
公子哥儿俊面露出几分忧色,问:“名单在哪儿?内容一旦泄露,我们全得身败名裂。
”
见状,拉罕趁火打劫,提出要求,“一亿美金,放我出境,飞机安全落地后,告诉你名单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