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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不让他动情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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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指腹在他掌心拂着停留过一瞬,最终落下。

     她轻呼一口气,“但你也知道,事情并非能这样简...” 做工精良的油纸伞冷不丁落地,清凌凌碰撞青石板的声响中,未说完的话再寻不到出口的契机。

     早春气暖,淅淅沥沥缠绵了大半日的雨终是停了。

     墙头初开的海棠垂露芳泽,清风下时不时滴滴答答坠下几滴清露,一滴接着一滴地流淌在孤零零斜躺着的伞面上。

     有孩童抱着拨浪鼓路过,好奇地瞥了一眼,隐约瞧见了巷尾一对亲密的身影。

     树下花影纷纷,明明是该拒人于屏障之外的一顶帷帽,此刻却未能拦住男子的肆意行径。

     宽大的帽檐对男方来说角度有些碍事,随着他低身前倾的动作,时不时被轻轻一撞。

     轻纱软软摇摇,清风徐过,薄纱下若隐若现两人交迭的侧脸。

     孩童攥着鼓棍,隐约意识到什么,脸腾一下红了半边,登登登跑走了。

     郑婉听到声响,抬手抵了抵沉烈的胸口,才迟迟让他停下来。

     沉烈从她的帷帽下退开,直起身,转眸看了一眼巷子口偷偷摸摸又露出一双眼睛的小孩。

     目光对上的一瞬间,拨浪鼓的声音又滴里当啷地跑远了。

     郑婉抿唇,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

     沉烈挑眉,并不觉有什么,“人之常情,他再大些,便能理解。

    ” 他一贯是这个样子,郑婉便也懒得说些什么,只是继续道:“总之我的心意你已知晓,眼下..的确并非你我能抛开一切不谈的境况,你所言,只能来日方长。

    ” 她口中话说得条理清晰,帷帽中央束起来的发包也很一本正经,跟着一动两动。

     沉烈瞧了半晌,袖下的手动了动,终究没忍住,揪住碰了碰。

     他得逞,对上郑婉有些无语的视线,肆无忌惮一笑,也应和着重复道:“来日方长,阿婉。

    ” 雨停风软,路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考虑到沉烈在浔陵郡内还是有些显眼,两人想了想,还是由他直接抱起郑婉,避人耳目回了府。

     两人回到府里时,丛雨正坐在正当院的石凳上低头仔细读字画本,小狐狸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她旁边的石桌上晒太阳,毛茸茸的肚皮袒着,早没了半点从前风声鹤唳的谨慎模样。

     见郑婉来了,石榴便抻了个懒腰起身,跳进了她怀里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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