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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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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也给了爷爷三天鱼!” “好。

    ”闻行道起身抱拳,“叨扰二位了。

    ” “不碍事,不碍事。

    ” 老丈连连摆手。

     告别一老一少,闻行道不再骑马,而是牵着马绳往上游走去。

    河堤柳树枝叶泛青,枯了整个冬季的草丛冒出青芽,愈靠近河堤上游,心境反倒愈发有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终于,在绕过一座山坳之后,闻行道见到了静坐河边垂钓的人。

     蓑衣斗笠,孤舟独钓。

     万物皆爱他。

     山间翠色,鸟语轻鸣,春日清冷的风拂过时也温顺。

     闻行道驻足,静静凝视那靠岸的轻舟良久,久到山间又下起细密的雨。

    犹记昔年初见,阴雨蒙蒙,自那之后雨下了整整三载似的,再见时竟也不见停歇。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闻行道牵马缓步朝轻舟走去。

     雨点拍打河面,荡漾层层圆圈波纹,去岁枯黄的叶随水流向西飘远。

    一匹白马正在不远处吃草,轻舟用麻绳栓着岸边的老柳树,方柳端坐一方矮凳,垂钓的鱼竿破旧,身上斗笠蓑衣倒像新制的。

     闻行道松开马绳,黑棕色的马便悠哉跑去找草吃。

     他没有踏上小而破的木舟,站在岸边有些年头的老柳树下,安静等候。

     “哗啦——” 随着水声响起,一条活蹦乱跳的肥硕鲤鱼摔在了岸边。

     闻行道弯腰,寻到枯草搓成草绳,将那条鲤鱼穿了起来,挂在一旁的树枝上。

     方柳再次放饵甩竿,弯唇道:“闻将军穿鱼的功夫不错。

    ” 梦中才得一闻的清泠嗓音,令闻行道的耳根酥麻,碰过鱼的手指不自觉蜷缩,心跳似乎都停了几瞬。

    恍惚之间,不知是今日终于寻到梦中人,还是梦里终于寻到意中人。

     方柳便回眸瞧他一眼,复又收回目光:“可知为何方某单名一个‘柳’字?” 闻行道摇首:“不知。

    ” “是家母取得名。

    ”方柳娓娓道来,“那年,母亲十里长亭外折柳送别父亲,奈何江湖险恶,故人一去不回。

    家母悲痛欲绝,读了杜牧的一首《独柳》,念到‘含烟一株柳,拂地摇风久’,便有了此名。

    ” 闻行道抿唇,搜肠刮肚寻找安慰的话语。

     不待他有所表示,方柳又淡声问:“可知为何与你说这些?” 闻行道一副石头模样:“不知,可——” 倏而,方柳低笑出声,初春的烟雨朦胧之中,靡颜腻理惊心动魄:“无甚缘由,瞧你这般生疏,热热场子罢了。

    ” 闻行道望着他出神:“近来可好。

    ” 从前,我是大侠、盟主、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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