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放了一张鬼符在他身旁,让人误以为他也是死于女鬼手下。
”
鬼符案的死者全部是朝廷命官,只有杜磊石混迹商场,直到那本秘录的出现,他才与宋凯等人产生了联系,但现在看来,他的死多半与他人无关。
姜承又取出那两枚钢针,弹了弹,捏了捏针尖,自语道:
“此针坚硬锐利,若以机簧之物发射,足可洞穿人的颅骨,轻则损坏大脑,神经错乱,重则立即丧命。
”
说着说着,姜承的思路愈发清晰:
“尼英虎武功极高,凶犯又身陷囹圄,原本无法偷袭,但有了鬼符的遮挡,一切就变得容易了。
我猜想,尼英虎当时专注于鬼符,没有察觉到凶犯在鬼符后面的动作,当钢针击穿画符射来时,他根本来不及闪避!”
苏易烟疑惑地问道:
“可是尼英虎脸上并没有伤痕呀?”
姜承伸出两根手指,对准自己的两个鼻孔:
“不止尼英虎,所有受害者外表都验不出伤痕,那是因为凶手在相距较近的情况下,从这个地方射入的钢针,仵作若不细察死者的鼻孔,根本不可能找到死因。
”
两人一同吃了晚饭,又温存了一番,为免遭人怀疑,姜承和苏易烟分开,先一步返回了潇湘馆。
临行前,姜承交代苏易烟,设法找到一名狱卒的尸体。
回到潇湘馆,姜承径直去找杜如音,谎称听龟奴们谈论,杜磊石生前曾患有心疾,向杜如音求证。
杜如音毫不隐瞒,坦承她爹患心疾多年,有几次险些丧命,幸好被人及时发现,用苏冰滴丸救了过来。
姜承听后,愈发坚信自己的判断:
“如此说来,你爹应死于心疾突发,与鬼符案并无关系。
”
“可是……”
杜如音不以为然,说道:
“我爹死的时候,身边也有一张鬼符,而且鬼符上除了名字,其它地方与那些遇害者并没什么两样。
”
姜承嘿嘿一笑:
“障眼法而已,就是用来骗你这种傻瓜的。
”
说着,他眯起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叹道:
“凶犯正是利用你爹的死,展开了这场戕害朝廷命官的大阴谋。
”
杜如音撇了撇嘴,略微有些不愉快:
“我即使不如你聪明,但也不至于是个傻瓜吧?还说让我好好休息,却又跑来气我。
”
姜承见她轻嗔薄怒的样子,心神摇荡不已,但有了前两次挨巴掌的教训,他再也不敢放肆,哈哈笑道:
“我这是帮你保持阴阳平衡,火大时给你浇盆水,将灭时再给你添把柴,要不怎么说跟我在一起,可保你长命百岁呢?”
杜如音先是一笑,接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一黯,转身走到窗前,轻叹道:
“我不敢奢求长命百岁,但求这一生无憾无悔。
”
姜承见杜如音突发感慨,心中十分诧异,走到她身旁,只见窗外红梅朵朵,沾染着夕阳的柔光,仿佛被赋予了灵魂一般,看上去是那么的庄重、圣洁,狭小的花苑顿时变得美妙绝伦。
杜如音微笑着说道: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红梅吗?”
姜承不正经道:
“一定是你的情人,曾经送过红梅给你。
”
杜如音用臂肘捣了姜承一下,随即笑道:
“也算八九不离十。
小时候,我曾喜欢过一个人,他高高在上,又那么的英俊威武。
第一次见面,是在一棵红梅树下,他把我抱起来,让我摘枝头的红梅。
从那以后,我脑子里便全都是他了。
”
姜承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问道:
“那时你几岁?他几岁?”
“我十岁,他三十岁。
”
“什么?”
姜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你冰清玉洁的模样,想不到十岁就动了春心,他可比你大整整二十岁呀!”
杜如音双颊泛起潮红,娇嗔道:
“都说了是小时候,少不更事嘛,长大后早就没有那种感觉了。
”
姜承撇嘴道:
“是人家不肯要你吧?”
杜如音居然没有否认,叹口气道:
“他身边美姬如云,不要我这个小姑娘也是正常的。
”
姜承举起双拳,用力晃了晃:
“这么好的姑娘他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