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少君上崖!”
凌随波上得崖壁,阳光耀着金圈投下来,远处起伏的暗红色山脉裹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天空是紫碧混合的一种颜色。
丰沛的草木气息随风散来,崖壁上生着密密绒绒半人高的淡紫色风音草,草丛间匍匐着数只独角五尾的狰兽,高大猛健,恶气腾腾,兽身上覆着皮甲和坐镫,却是弑魔军的坐骑。
凌随波拎着那布囊翻身上了正中那只狰兽猋风,心不在焉地摸了摸凶兽颈上的皮毛,狰兽昂起凶恶的脑袋仰天嘶吼一声,肥厚的脚掌烦躁地跺了跺,脚掌前端的尖利爪子在地上刨开一阵阵草尘。
“久不见少君,猋风有点不服管教了。
”烀狩皱眉道。
“无妨,”凌随波道,“……这处海岸,有没有其他人来过?”
烀狩道:“这里没有,但有接到消息,一月前有三名中州人从狡雾崖下上了岸,往西南方向去了,据说曾向人打听过伽摩部落。
”
“一月前?居然这么快?”凌随波微觉诧异,正想下令要人暗中关注并向他随时报告他们的行踪,忽而又犹豫了。
他不能把她栓在眼睛里,否则只会把她推得更远,她聪慧机智,手段频出,也不需要他的保护。
胸腔处刷过一阵细细密密的刺痛,像有针尖扎着那处,疼痛化为一道狂烈的戾气横过胸脉,他几乎想立刻赶往伽摩部把那女子捉住,狠狠地揉碎了,让她融进自己的血肉里方才罢休。
但这样做,换来的只会是永远的隔阂和疏别,学不会放手,只会失去。
他望向远处茫茫起伏的地平线,心头剧烈地挣扎着,手掌握成拳又松开,最终什么也没下令。
“要盯着他们吗?”烀狩问。
风自大陆深处卷来,漂游的风音草种子有几粒落到肩头,凌随波缓缓拂落草种,摇了摇头。
罢了,知道她也平